“也罢,老夫看在襄水面子上便试着往上头疏通疏通关系,只不过这打点人脉……”
秦启十分上道,急忙便把随身携带而出锦盒承给黄关:“劳请大人费心!”
黄关看着锦盒里银票金疙瘩盛是满意:“放心吧,此事本官会仔细周全。”
秦启自以为是黄关应承下来事情便有所转圜,回去左等右等,等到余明达都离开县城,县衙里还未传来消息,又赶紧上门去打听。
不打听不知道,去县衙才知内里都换主儿,压根寻不着黄关家人,竟是跑没影儿。
张家这头是宾客不歇,秦家却是为捞秦中出来四处奔忙也没得空闲。
“大人,看在多年情分上,您不可眼睁睁看着中儿被流放啊!襄水就这个哥哥。”
“你还有脸来求?”
黄关见着秦启苦口婆心哀求,心中厌烦至极,若不是通知秦家早做准备,他怎会那倒霉被盐政逮住。
起贪便罢,他个下头人比上头拿还多,换做是谁也不会忍气吞声。
现在待着,待他日有根基再入京不迟。”
余明达拍拍张瑞锦手:“来来,再陪们两个老家伙喝杯。”
瑞锦提起酒杯,恭敬陪从。
张放远见两位老大人是打心眼儿里喜欢瑞锦,也敬两杯。
余明达喝上头,又去拉着张放远手道:“你教子有方,很好。”
县衙里未跟着走旧仆收些赏钱才道:“秦老爷难道不知?黄知县受朝廷贬斥,已经不是咱泗阳知县。”
秦启大惊:“那黄知县去何处?”
“到岭南穷乡僻壤做县丞去,白日走得没脸面,夜里出
黄关张嘴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枉本官还把希望寄托在你们父子俩身上,竟是还闹出这样事情,你还要本官如何出手?本官尚且不知求何人去!”
“这话哪里说啊?”
黄关压着心头怒火,见秦启尚不知情模样,倒像是还不知他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般。
他微眯起眼睛,心思转,忽而软下口气:“知你就这个儿子,这些年也直看着过来,而今张家势大,怕是没有人再能压住。”
秦启见状连忙道:“哪里还有心思与张家斗,但求中儿个安稳便谢天谢地,还请大人垂怜。”
“黄关那起子小人,竟敢背着老夫以盐引之事私下敛财,此事老夫已经上禀,要不着多久便有他别去处,届时会把他拿盐引敛财尽数吐出来。”
张放远颇为意外,这件事情竟然捅到余明达手上,不知究竟是他本便在暗中调查,还是有人举报。
但不论如何这都是个好消息,张放远又敬杯酒:“余大人深明大义!”
余明达朗笑声。
场宴到深时方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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