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许又碰到其他异常,也许在逃跑途中撞到头部,也许已经饥肠辘辘地躲避几天几夜……
事实如何,他
他这声训斥太过突然,连站在后面那个男人都不约而同震下。
然而郁枝依旧无动于衷。
“猜你现在定很疑惑,为什没有被当年那只异常吃掉,对吧?”
林先生没有回应,瞪着她眼睛浑浊而严厉。
像两颗死气沉沉鱼眼珠。
“不可能。”老人死死盯着她,枯枝似手指慢慢握紧拐杖,“夏宁早就死,亲眼所见。”
“林先生,你好奇怪啊。”
郁枝轻轻摇摇头,脸上挂着似讥非讥浅笑。
“这个大活人就站在你面前,你为什就是不愿意接受现实呢?难道你不希望看到还活着吗?”
“还是说……”郁枝慢慢拖长声音,“你是在心虚?”
和夏衍很像吧?”
“你想表达什?”老人发出破风箱般嘶哑笑声,伴随着沉重呼吸,“这个世界上长得像人实在太多,这不能说明什。”
郁枝神色不变:“您还记得夏宁吗?”
老人沉默半秒,随即边咳嗽边笑。
“小丫头,别想糊弄这个老头子。夏宁早就死,你如果想利用这个人套近乎,大可不必。”
郁枝不紧不慢地说:“因为逃走。那只异常咬伤脚,用鞋子砸它鼻子,趁它张嘴时候逃跑。为躲避它追击,躲进个又破又窄公寓里。那只异常没有找到,过没多久就离开。”
林先生沉声接着她话说下去:“然后你就顺利逃走?”
郁枝意味深长地笑笑,没有回答。
其实这些都是她随口编造。她并没有这部分记忆,只能根据已知信息整合推导出大致情节。
事情真相肯定没有她说这简单,否则夏宁就不可能伤得那重,更不可能连记忆都丢失。
老人阴沉沉地看着她,突然嘲讽笑。
“如果你真是夏宁,当然会很高兴。但很可惜,已经不是天真莽撞年轻人,比起鉴定报告,还是更相信自己眼睛。”
他看上去完全没有被郁枝话激怒,上半身再次倚靠到后面椅背上,灰白色眉毛随之舒展,握着拐杖手也逐渐放松。
郁枝不以为意:“那您就是老眼昏花。”
“臭丫头!”林先生突然怒目低斥,“别忘这里是什地方,注意你言行!”
郁枝似笑非笑:“需要把鉴定报告拿给您看吗?”
老人:“……”
他瞬间停止咳嗽,看向郁枝目光阴沉而锐利。
“小丫头,鉴定报告也是可以仿造。”
郁枝:“别地方或许可以,但这份鉴定就是在您公司做,自己人骗自己人,没这个必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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