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
等到后半夜。房子里
欢声笑语逐渐停歇，灯光也挨个熄灭。城市陷入沉睡。雨依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这会让砖块变得湿滑，但雨声也能掩盖噪音，雨水更能冲刷掉脚印。
女孩拍掉手上面包屑，挥去身上斗篷，露出下面漆黑夜行衣。她轻轻
跃就跳上围墙，借着突出石块攀至屋顶，像猫儿样踩着瓦片，灵巧而轻盈。
她无声地靠近酒店，跃上三层阳台，然后顺着排水管爬上四层，再爬上五层。
目标是六层623号房。
当她爬到第六层时候，忽然发现旁边阳台上有人。
黑发男子投去谴责目光。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咕哝着些会让他礼仪老师晕厥句子，掏出钱夹。
“给！”他将张钞票丢到女孩膝盖上，“买下你所有花绰绰有余
！”
然后他拉着他同伴，拾级而上，将女孩丢在原地。
女孩沉默地望着台阶。碧蓝色眼瞳中映出两个人渐渐升高背影。
刚才有那瞬间，她真想把手伸进黑发男子衣兜里，偷走那他精美鳄鱼皮钱夹。但她没有那做。这倒不是因为她良心发现，而是因为那个银发红瞳男子所说话。
什人会大半夜在阳台上看雨！
女孩在心里咒骂着，缩进栏杆下阴影中。
阳台上人就是白天那个谈论“消费者权益”银发红瞳诺雷利亚人。他不仅大半夜在阳台上吹冷风，还正儿八经地穿着晚礼服，胸前别着胸花，手端着红酒，手握着颗水晶！不知道人还以为他在参加女王晚宴呢！
这些有钱人，还真是个赛个有病！
“……是，塞丽娜，新活动‘亚历山大东征’可以上线。”银发男子对着风说，“‘继业者战争’卡画得怎样？很好，告诉卢卡，
很满意。不，不用担心玩家抱怨。知道‘继业者战争’是个悲剧，但是粉丝就是越虐越死忠。他们会边被刀得嗷嗷叫边氪金……”
虽然她还不能完全理解，但她觉得那男子是想维护普通百姓利益。他是个商人，但还没有那坏。
她默默地站起来，拾起篮子，披好雨衣，朝梧桐大道另头走去。她脚下，几朵浸满泥水花顺着水流漂到街边，跌进下水井盖缝隙中。
***
女孩披着防雨斗篷，迈着轻快步伐，踏过湿漉漉铺路石板。街边路灯渐次亮起，将她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栋栋美轮美奂房屋中传出高亢欢笑，窗户中透出明黄色暖光无声地呼唤离家人们归来。
女孩看也不看那些明亮窗户和窗后欢乐影子，转身拐进条小巷。她蹲在垃圾桶后面，隐藏自己小小身形，然后掏出块硬得能硌掉牙冷面包，无声地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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