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啾?”
“嗯。”
南栖虽说话不流利,脑子却不是傻。他下子就反应过来苍玦是在嘲讽他说话都说不好,只会啾啾地喊,让他改名叫阿啾算。
本是该恼,可南栖觉得阿啾这个名字好听,便大方地不恼。
“好听!”南栖笑道,拿起小鱼干就往苍玦嘴里头塞。
可他是被暗针所伤,毒性极强,要不是曾经天帝赐他四千年修为,今日他也不可能这般幸运地活下来。如今,他算是修为尽失,难以离开长沂峰半步。
当下之计,最好办法也唯有靠这些少许灵气来修补自己身体,方可慢慢地将身体中毒素压制下来。
到那时,暗针也可枚枚地逼出体外。假以时日,他便能重返天界,不必再以泥鳅之身被拘于这个狭小水沟中。
而苍玦亲近花枝举动,在南栖看来,却是另番意思。
“你喜欢,花?”
十条小鱼干都堵不住他嘴。
南栖常年不说话,今朝下子说多,便突然说不好。他拧眉,埋怨自己不争气,索性啾啾啾地叫起来,张小嘴齿白唇红,围着苍玦如同和尚念经敲钟,磨耳得很。
苍玦嫌烦,恨不得立刻化作人形捏住他嘴。可体内暗针未去,毒素蠢蠢欲动,苍玦若化作人形实在太费修为。
苍玦叹气,唯有好声商量道:“安静些。”殊不知,自己声音冷得透彻。
使得这只麻雀不禁委屈起来。
苍玦毕竟还是泥鳅身,躲避不及,嘴里便含着条小鱼干。他面色沉沉,即刻将小鱼干吐
南栖心思单纯,见苍玦喜欢,便献宝般地将春花朝他那边推,几朵未开花骨朵上沾着粒粒晶莹,晃动整个春日,他勾起嘴角:“去摘!”
他起身时候带起细微风,回来时,便是捧着满怀春花折枝,沁香宜人,哗啦啦地都抛在苍玦眼前,欢快地同他说话。
南栖早晨洗脸,清秀脸庞亦如树梢新叶般稚嫩,他眼弯成道钩月:“好多花,你喜欢,也喜欢。”
说多,还是如往常般说不好,张嘴就是啾啾地喊。
苍玦头疼,心想等自己修为恢复,他要立刻离开这处聒噪地。眼下,他忍不住道:“如何不叫阿啾?”
南栖垂头丧气地点点头:“啾……”
今日日头好,南栖摘许多果子回来,还折枝初开春花,沾着清晨露珠,轻轻挥洒,落地成**,于那秀丽花瓣上滑落,散地诗意。
有滴朝露被抛向苍玦额间,化作点亮光。
春日新生之物皆有灵气,每每此时,苍玦便会靠近,吸取花枝上生息来凝聚气力。
苍玦这伤,失踪多日,天界必然已经起场骚动。他须快些想办法告知天界,他还活着,且不能放过那些谋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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