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啊,不必那急吧?这般大雨,那位叫苍玦理应也在避雨啊!”安昭心里头庆幸自己医术高明,不然就这条伤腿,还撞着阴雨天,他要如何给南栖引路。
南栖羽毛被积水覆盖,沉甸甸地往下坠。
他飞不动,蔫蔫地歇在安昭伸出胳膊上。
“安昭,皇城大吗?”南栖以小麻雀形态,抖抖索索地窝在安昭怀里,被雨淋过场,他冻坏。
安昭虽脚伤未好,但兔子精到底是兔子精,走路简直健步如飞,丝毫不耽搁行程。他焐暖怀里瑟瑟发抖南栖,边找避雨洞穴边回答:“特别大,还繁华,很好玩。等们到那,带你吃糖葫芦去,你肯定喜欢。”他信誓旦旦地说,寻处,往里钻去。
安昭咳咳:“们兔子窝里草药,凡人钻破脑袋都取不到,比神仙灵丹妙药都好。给你你便收着,问那多?”
南栖听明白,这草药没什用。
“南栖,方才见你欲哭,是为何事呀?”莫不是迷路,那好说。安昭素来喜欢云游,常常撇下家里弟弟妹妹不管,天南地北地溜出去玩耍。大道千条,就没有安昭不认得条。
南栖救他,他须得报恩。且又想着偷懒,便等着南栖道句迷路,他好还还人情。
却听眼前少年嗓子眼里卡着委屈。
得日升月落,已经过三百年。”
“那你爹娘呢?”
“没有爹娘。”
几只小兔子又唰唰唰地抬起脑袋,泪光闪闪。
安昭听,拍腿喜道:“同病相怜啊,们也没有爹娘。叫安昭,大你些,今年四百岁,是这山里头兔子精,学医。这几个都是弟弟妹妹,会说人话,但还没修成人形。小麻雀精,你叫什?”
还未走两步,便闻到股浓重血腥味。
安昭停住脚步,理智告诉他不应再往前。凉意与杀意扑面而来,他转身要走,黑暗里传出道低沉冷清声音:“何人?”
“要寻苍玦还玉佩。”
他哭,天便落雨,像是说好般。
前往皇城路坎坷,安昭拖着自己这条伤腿,跟着南栖上路。
风雨欲来,天色晦暗如卷被狂风拖曳幕布,席天卷地地盖人头。雨夜狂风刮至绵延山峰都颤巍巍地抖动,穿过灌木风声如野兽嘶吼。
安昭撑把伞,仰头唤那只飞得不肯停歇麻雀。
“叫南栖。”南栖好奇地问,“妖还有学医?”
“那自然,什疑难杂症难得倒?”说着,他站起身来,拖着腿去草堆里寻瓶子药出来,递给南栖,“喏,你救,送你这个。”
“这是什?”
“兔子草,有助于修行,也可解毒,你可要收好。”
南栖捏着瓶子,追问:“真有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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