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玦心里像是被什捏住,这感觉不太好受,心慌意乱得厉害。可他面上仍是冷漠无比,像是寒冬里顽固不化冰层。南栖讪讪地往边上挪,生怕苍玦要说什,也怕他不说什。
他不安地扭过头来:“苍玦……你之前说,要带在皇城四处走走,还作数吗?”不待苍玦回答,南栖紧接着道,“怕你不管。”
苍玦为之动容,可依旧面无表情道:“那若真不管你,你会如何?”
南栖心下凉,撑不住,索性闭眼,装晕。他觉得自己装
“南栖?”
却听南栖咬牙瓮声道:“不疼。”说完,他呼吸沉沉,下唇几乎被自己咬出血来。他眸子发暗,光亮在流失。南栖垂下脑袋,双手发着颤,嘴里不住地重复道:“点都不难受……”
南栖露出个艰难笑来:“但今晚,你能不能还是抱着睡呀?”
苍玦不语,心中却如江海翻潮。
你疼,似是也在疼。
榻上,将他拥入怀里。
南栖就这贴着他,动不动,微弱呼吸声逐渐平稳,眼泪沾湿苍玦衣襟。他这才颤颤地漏出点哭音来:“好疼……”
“你体内下子失三百年修为,在恢复之前,每逢阴气盛克火灵气息之夜,便会如此。今夜是阴霾月,天下属阴,你自然会难受些。”苍玦同他耐心解释。
南栖没有心思听这些,他也不太懂,只咬着唇忍耐着。唯有贴近苍玦才好受些,可苍玦手又只是轻轻搭着他背。南栖哭出声来:“苍玦,你能不能……能不能抱紧……”他怕苍玦不愿,哽咽道,“你抱着,身上就好受些。”
他是在寻求苍玦水灵气息,来平和自己体内那把莫名燥火。
你不疼,便也不疼……
这两句话,来来回回地在苍玦脑海中敲击,粉碎理智,又如潮水般退去。
……
南栖眸子晦暗,松开拽紧他衣衫手:“反……反正已经不难受,自己睡也可以。”他浑身都软绵绵,使不上力气。
稍有不慎,便会晕过去般。
“抱着你也没用,眼下修为不能传入你体内。”很快,苍玦身上凉意也不够满足南栖渴求。
今夜,对于南栖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弱暗烛火中,苍玦脸上闪过丝心疼,亦是无奈,他道:“说千次百次,你都不会听。但你知今日苦痛,便……不会再有下次。”
南栖迷惑,张脸潮红,却是因为发烫体温。他只是病,不是傻。半晌,明白过来苍玦是什意思后,南栖忽而闭紧嘴,再不泄漏丝呻吟。苍玦低头看他,南栖便把脸埋进他胸口,愣是不露出分神情来。
苍玦皱眉,扳开他身子,凑近些许,才看到南栖那副忍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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