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便凑过去:“别伤心,陪着你。”
“不必,你歇息吧。”
“那之前做噩梦,你有陪着吗?”南栖突然反问。
苍玦回想下:“陪过。”次在长沂峰,南栖被毒蜈蚣咬;次在皇城客栈,南栖为他失修为。
南栖执拗地将苍玦拉回床榻上,用床被子捂好,亲热地搂着他:“虽然不记得做什噩梦,但定是因为你陪着,才不记得那些糟心事,所以也得陪你才行。有来有往,方可长久。”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青婉,旦梦到,此夜便无眠。
身后是个轻微声音:“苍玦?”
他回身,见到南栖穿着件单薄里衣,手扶着半扇门站在门槛处。苍玦站在原地,与南栖保持着段距离:“吵醒你。”
南栖墨发及腰,眼眸中如落星辰般明亮,他问:“你怎?”
苍玦未与南栖提过自己生母,也觉得这并非是什温情话,说也是徒增烦恼。他缓步走过去,牵着南栖手将他带回床榻,随口道:“梦到过往,今夜怕是不好睡。去书房,你快去睡吧。”
柔地守在自己床榻边,唤他:“玦儿,玦儿。”
他动动干涩唇,窗户外天光洒落,照亮苍玦琥珀色眼睛,他天真地笑起来:“母妃,早晨吗?”
青婉就让他起床,温柔地为他穿衣梳头,切都如往常般细致。
哪知,那竟是他们母子最后次温存。苍玦永远都忘不青婉狠心离去背影,以及她转身赴死前那决绝表情。
苍玦至今不知,青婉为何要偷窃神脉。他也不知道,青婉为自己担下罪责,避免牵连苍玦,情愿被剜仙骨,分四肢。但这就像是龙宫中个长久秘密,它落入深渊,被黑暗包裹,真相已不得知。
他“歪理”素来理直气壮,苍玦见怪不怪,失笑:“又是歪理?”
“哪是歪理呀,是在安慰你
他待南栖态度越来越温柔。
南栖却不肯放开他手:“你做噩梦吗?”
苍玦顿顿:“是。”
“梦到什?很害怕吗?”南栖握紧他手。
苍玦摇头:“梦到母妃,不害怕,只是觉得伤心。”他很少这般坦言自己脆弱。
它是青婉遗言:“瞒着玦儿,别让他为此愧疚生。”
正因此,苍玦与世人样,皆以为是青婉遭受夫君抛弃多年,失神志才做出这样错事。
深夜,苍玦蓦地惊醒。
他背脊满是汗,湿大半白袍。暗色中,他定睛许久,才发现自己歇息在琅弈阁正居,身侧南栖枕在他胳膊上,正睡得深。
苍玦心中寒意由内迸发,泛起阵恶心。他小心地将南栖移到旁,下床去院落里。夜深人静,他连自己急促呼吸声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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