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喜欢吃糕饼,我让人准备别的。”他关心嘉澜的身体,还是希望他能吃些什么下去,“我们澜儿喜欢吃什么呢?”
“喜欢吃荷花羹。”嘉澜仔细道,“但是不要放莲子,我可能吃不了太多莲子。”
择儿便抢着道:“那我要吃荷花饼!”
南栖正想答应,就瞧见择儿面前的糕饼盘子都空了,他无奈道:“午时再给你做荷花饼,你今早吃的太多了,再吃怕是要撑着。”
于是,择儿眼睁睁地看着南栖让人一次又一次地送荷花羹来。
南栖便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唇边吹温了,再喂给嘉澜。
嘉澜一边小口喝着水,一边偷偷瞧了几眼正大口吃糕饼的择儿。
自然,择儿也感觉到嘉澜在偷看他。他转头看向嘉澜,想了想,递过一个自己咬了一口的饼:“你看我干什么,你要吃这个吗?”
嘉澜摇头,刚喝完水的唇亮晶晶的,他小声说:“我不喜欢吃。”
“这个可好吃了。”择儿以为嘉澜是嫌弃他咬过,就把自己咬过的地方掰掉了再给嘉澜,“我第一次吃这个的时候,吃了一大盘呢。”
因睡的满足,他还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择儿已经自己穿好了鞋,正垫着脚在水盆处洗脸。
南栖取了一方巾帕浸湿了,拧干后,他细细地给嘉澜擦了脸。嘉澜的小脑袋晃晃悠悠的,主动靠到了南栖怀里。南栖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放心道:“烧退了。”
被南栖抚过的额头清凉,让呆滞的嘉澜稍稍回过神来,他终于开始紧张地环顾四周,也瞧见了在一旁站着看他的择儿。
“澜儿,这是哥哥。”南栖温声道。
嘉澜抿了抿唇,突然躲进了南栖的怀里,没有搭理择儿。
每一碗,嘉澜只吃一口便皱了眉目。
他自小只吃罗儿亲手做的荷花羹,若是别的味道,他是吃不惯的。但来来回回多次,嘉澜每种尝试一口,也是吃的小肚
嘉澜还是没有接过,他红着脸看自己的哥哥,糯着声音:“我家里有好多的……”
他想说,如果哥哥喜欢的话,可以和他回家吃好多好多。
可在择儿耳中,却曲解成了另一番意思。
择儿收回了手,心想:瞎显摆。
南栖摸了摸嘉澜的脑袋,惹得嘉澜仰头,小鸟般地唤他:“爹爹。”
实则是在害羞。
择儿皱眉,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便气鼓鼓地扯着南栖的衣袖说:“爹爹,我饿了。”
父子三人是一同吃的早点,择儿自己坐着吃,嘉澜则是坐在南栖的怀里,由南栖小口小口地喂着吃。他才退烧,手脚都没有力气,只能靠南栖贴身抱着吃食。
且嘉澜自小吃惯了山珍海味,对桌上这些糕饼都没什么胃口,才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爹爹……”嘉澜叫的有些生疏,红着耳后指了指桌上的水杯,“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