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苍玦却心有所思。
当初南栖带走嘉澜,还特意留下瓶凤血表明是他带走孩子,令苍玦安心。而如今,择儿孤身人溜出婆娑河,必然是没有告知南栖。
“择儿,你来这处,可有和你爹爹说明?”
择儿怔住,随后在苍玦严肃目光中,局促地摇摇头。
果真如此。
“你是父君,不必这客气。”择儿坐回凳子上,继续吃他米果子。他口味同南栖模样,南栖爱吃什,择儿便也爱吃什。这碗米果子,是当年苍玦和南栖在人间皇城时吃过口味。
他让小仙把味道做得模样,这是这八年来,他反复去吃东西。
苍玦总在生活中找寻南栖留下痕迹。
“父君。”
苍玦正出神,择儿唤他:“父君,你和爹爹吵架吗?”
澜儿说父君很喜欢吃红豆饼,也想尝尝。”择儿伸手拿起个,咬口。蜜糖腌制红豆,裹着芝麻和果干,软糯香气混入层层酥皮之中。才入口,就是香甜四溢满足感。
择儿眼前亮,喜欢得不得,连着吃两个红豆饼,其余概失宠。
恰逢苍玦从龙族赶回来,看到择儿满嘴红豆饼,更是想起当年南栖。
“父君。”择儿见到苍玦过来,连忙跑过去,递过个咬过口红豆饼,“父君你回来得好快。这个红豆饼太好吃,但就剩下这个,分你半吧?”
他比嘉澜活泼得多,只要有点熟悉,说话就没个轻重。
苍玦叹口气,好在择儿出婆娑河,遇到便是鸢生。若是别人,若是心术不正之人,那他今日,便见不到这个孩
“没有。”苍玦坐到他身边。
择儿不解:“你骗,如果没吵架,那你们为什不住在起?爹爹受伤,昏迷八年,你知道吗?”
苍玦不知。
他以为南栖死,为此梦魇八年,每夜都在梦中看到南栖灰飞烟灭之时场景。他在梦中泥地里摸索,颗颗地捡起那五粒红豆。寒冬夜雨,苍玦这八年中,每晚都是当年十二月。
“父君,那在你们和好之前,同你住,澜儿和爹爹住,行吗?”择儿是在同苍玦商量,他和苍玦才熟悉点点,还没有完全相熟。他往嘴里送勺米果子,不好意思道:“而且你昨天说腮红很好看,觉得父君有点喜欢。”
罗儿上前:“大殿下,不可如此……”
但她还未能阻止择儿,就见苍玦蹲下身来,温和地握着择儿手,在那个他咬过红豆饼上咬口。择儿和父君吃同个饼,特别开心:“父君,好吃吗?”
苍玦点头:“好吃。”
择儿便把那个红豆饼放到苍玦手中:“澜儿说你喜欢吃红豆饼,那这个就给你吧。”
“谢谢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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