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
“父君……”嘉澜扭捏地抓着自己衣衫角,还想要抱抱。
“还疼吗?”苍玦摸摸他脑袋。
嘉澜摇头。
“那为何还要这般哭?”苍玦又问,“还有,为何你会摔在地上?”
方才,是择儿推他,他才摔下床撞到花架,被花瓶碎片伤到脸。
可嘉澜不怪择儿,他觉得是自己不好。
是自己说话不算话,把哥哥行踪告诉爹爹,但他也是怕哥哥出事,怕哥哥被人挖内丹,他没想过哥哥会这生气。
他很怕择儿真不同他玩。
小孩子心思单纯,不如大人想得多,想得透彻。往往点小事,就让他觉得天要塌。
去看择儿,却发现他正缩在南栖身后,害怕地低着头。苍玦唤他:“择儿。”
择儿同只小兔子样瑟缩在南栖身后,抖抖。
他是被苍玦方才那声怒吼吓着,生怕苍玦要责备他,而苍玦亦是不懂孩子情绪,他刚想问上几句,便被南栖阻止。
“苍玦!”南栖起身,“今夜,你就带着澜儿去北厢睡吧。”
“你……”
嘉澜垂下眼帘,睫毛微颤,不愿开口。
苍玦却猜到:“是哥哥同你吵架?”
以为苍玦要责备择儿,嘉澜连忙道:“是澜儿自己不小心!”随后,他蔫,因为他只要看着苍玦就不敢说谎,“父君,没有遵守约定
嘉澜委屈地抿唇,却见择儿今日特别反常。往日里小嘚瑟点都没,他躲在南栖怀里,不断地抽泣着,呜呜地再次哭出声来。
嘉澜从小就是个哭包,听到哥哥哭,他也忍不住,哇声大哭起来,比择儿哭得还大声。择儿被他哭声引,也越发难受,以为嘉澜是疼,心里愧疚得不行,又害怕又伤心。
两个孩子都扯着嗓子哭,苍玦只好抱着嘉澜出正居厢房。
嘉澜抓紧苍玦衣衫,鼻涕眼泪流苍玦肩膀。换作平时,嘉澜是万万不敢如此越矩,可今日他心里着实难受,趴在苍玦身上哭好久才肯停停,应是哭累。苍玦不似南栖那般会温声细语哄孩子,他待嘉澜不哭,便将他放到地上。
他们连北厢都没有去,就在正居外不远处站着。
“陪择儿睡在正居。”南栖如是道。
苍玦顿时道:“你不走?”
“是,留下照顾择儿。澜儿若晚上不舒服,你便将他再抱过来。”这两个孩子自小就缺爱,疏忽哪方都不好。南栖抚抚嘉澜脑袋,凑过去亲亲他额角。嘉澜小小地动动身子,缓过神来,这才呜咽着唤出声:“爹爹。”
“澜儿也要听父君话,早点歇息。”
嘉澜揉着眼睛,点点头,悄悄地又朝择儿看两眼。唯见择儿副怯怯模样,双眼睛都哭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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