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怕极……
他想。
求你,别告诉坏消息。
求你……
可在屋内长久沉默后,希冀变得渺茫,取而代之是无止境悲痛。南栖沉入片死水中,几乎是溺水而亡桎梏感。
依然是苍玦抚平他心中害怕:“你放心,择儿已经无碍,女君也会留在长沂峰阵,为他好好调理。”话罢,苍玦猛然咳嗽声,想来是为择儿和南栖,废不少气力。
南栖依偎在他怀里,急切地低声喊他:“苍玦……”
“没事,没事。”苍玦叫他放心。
芳泽见南栖醒,上前为他把脉,细心道:“凤君这伤,怕是要休养阵。另外,凤君可放心,择儿没事,只是受到波及,会昏迷些时候。”话罢,她眼底透出丝伤心来。
谁人见都晓得,芳泽女君是在惋惜嘉澜。
待南栖醒来,他已身处长沂峰。
方才切仿佛是个噩梦,但待他动动自己身体时,那剧痛真实感才像棒槌般砸醒他。这不是噩梦……荀叶开启八道轮回,将他孩子和阿雀做贡品。
南栖目光空洞,虚无感觉捆绑着他身体。他奋力地撑起身子,喉间涌出满满口腥甜,溢在嘴角,吞咽困难。他居然连用仙术修复自己身体都非常缓慢,四肢像是绵软泥沙,轻触后便能散地。
南栖绝望地闭上眼睛。
耳侧,是苍玦不安声音:“南栖,别动!”
他眼底光弱七分。
苍玦面色也不再毫无波澜,悲伤笼罩着他身躯。
昨日,便是在他赶回来
南栖心中匕首被抽出,浓稠血液禁锢他思绪,眼前种种,残忍地告诉着他真相。南栖眼眶溢满泪,痛不是身体,而是心。
他微微眨眨眼,眼泪毫无预兆地掉落,他望向四周,像是在找嘉澜,也像是在找阿雀。南栖指尖轻动,细微疼痛像是有什在撕扯他般。他奋力地抓紧苍玦手,艰辛地吐出丝微弱声音来:“澜儿……和阿雀……”
“他们……”
“他们在哪……”
南栖渴望听到个平安无事消息,他盼望着,期待着。
南栖睁开眼睛,望见苍玦着急地坐下,为他疗伤。南栖定睛望去前方,芳泽女君不知何时来长沂峰,现下正在为小榻上择儿诊脉。
她背着身,看不到表情,手中银针次次地落下为择儿扎脉。
小榻上择儿,远见着副小小身躯,像是没生息般,不论芳泽银针扎入几根,他都未曾动下。
南栖心被捏紧,他颤抖着伸手,想说话,又说不出来。他努力地朝择儿方向指去,想去看眼,却也怕看到不好结果。
恐惧是无声,似是不经意间,便已经占据南栖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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