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秀明意外地看向这个坦诚警员。
25岁,巡查部长,很青涩。中指上笔茧很厚,擅长考试,父亲是警察,官职不高不低,应该是警部补。
“是吗?”
黑泽秀明收回视线,继续填写那张本该是身边人填写表格,“你连看到都这紧张,与说话时候会不会把字写错?”
“是!不、不是!不会!”警员裤子被抓得整个缩上去截,他咕咚咽口唾沫,大声道,“很擅长写字!”
切正常。
他隐晦地松口气,“抱歉,让您个人在这里。”
“没事。”黑泽秀明接过警员递过来表格和钢笔填上姓名,逐个完善上面问题。
“那个……”警员欲言又止,“接下来这部分内容应该是你说写吧?”
黑泽秀明写字动作微微顿,侧头示意下身边空位,“坐。”
“你很意外?”黑泽秀明直视安室透眼睛,没看多久,又转而看向诸伏景光,“你也觉得意外吗?”
“不。”诸伏景光向后瞥眼,警员和马德拉距离愈发近,“你先做笔录,——”
和安室透有话要说。
“你去吧。”黑泽秀明收打断诸伏景光话,“想做什就去做,不用跟报备。”
诸伏景光闻言,沉着脸,拉住安室透,拽着他走到救护车后面。
“嗯,看出来。”黑泽秀明边书写,边微微转动手中钢笔调整写字角度,“你用这只钢笔参加过很多考试,它十分有纪念意义,你参加中心试验之前就在用它,并拿着它写出来卷子申请到东都大学。”
咕——
黑泽秀明听到身侧吞咽声之后顿顿,想到他拥抱安室透时对方那次吞咽。
“你写字姿势与纸张成120°角倾斜,十分标准,专门去学过吗?”
“是先生。”警员看向黑泽秀明抓着
“哦、哦……谢谢。”小警员身板挺得笔直,拘谨地贴坐在车框上。
与其说是坐,这个姿势更像是蹲。他臀部刚刚接触到车框,整个人拘谨紧绷,像张拉满弓。
警员偷偷瞟向黑泽秀明侧脸,又不敢看得太久,视线滑过黑泽秀明耳廓后就迅速收回。
“你为什偷看?”黑泽秀明下笔不停,头也不抬地问。
“您很好看。”警员目不斜视,双手搭在大腿,紧张地将西服裤攥出褶皱,“装饰灯金色光落在您侧脸上,您好像在发光样。”
因为不用担架,所以救护车后门紧闭。黑泽秀明坐在侧面,视线被车框完全挡住。
他盯着黑沉车框看几秒。
这是景光第次露出充满攻击性表情。
为什呢?吃醋吗?不,好像不是……
“——少爷。”马德拉借着昏暗灯光将黑泽秀明从仔细打量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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