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小东西脸皮还挺厚。
早餐结束，王昭谋正准备去公司，衣角却被少年小心翼翼
牵住。
“昭谋哥，
能和您聊
聊吗？”季连霍有些紧张抬眼，眸子中是难以掩饰忐忑。
“可以。”
季
原本青花瓷换成件浅蓝色纯色瓷瓶，看起来温润如玉，却有些不大像昭谋哥风格。
王昭谋出房间，也看到
木柜上新货。
但自己似乎没有买过类似瓷瓶。
“少爷。”程嫂看到三人都盯着瓷瓶，笑盈盈回应，“昨晚找人去修复花瓶，苏少爷听到消息，主动来找，还送来这件天青釉瓷瓶，说让您换上。”
苏云温？
从床上起身，季连霍打开书桌上台灯，手指轻抚玉身。
这块玉有种澄澈通透感，抚摸起来十分莹润，玉上雕刻盘龙栩栩如生，拿在手中，沉甸甸块，季连霍分不出真假，也看不出玉种高下。
这块玉加上存折，不知道够赔昭谋哥古董瓷器。
如果不够，自己再努力攒攒。
季连霍拿出记账本，在“昭谋哥给零花钱”下继续记。
孩子不魇，放过孩子吧！
“昭谋哥对们这
好，你还摔他古董花瓶。”季连霍低声教育侄儿，“不要有下次，否则真会代替哥哥教你。”
季大宝咽口唾沫，想起小叔力气，内心瑟瑟发抖同时，回忆上世。
上世小叔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手，在外是这样，在冷家也是这样。
即便自己刚成年时，为自己喜欢女孩，跑去国外错过重要考试，小叔也只是把自己毫发无损抓回来，关两天禁闭。
王昭谋眉头轻蹙，“送回去。”
程嫂看王昭谋态度坚决，只好抱起瓷瓶，转身下楼装入盒中。
季连霍略抿唇，走近王昭谋，耳尖泛红开口。
“昭谋哥，早上好。”
“嗯。”王昭谋垂眼看向少年怀里崽子，脸蛋红扑扑，依稀还留有昨天巴掌印。
“昭谋哥古董瓷瓶，价格很高。”
写完这行，季连霍又忍不住继续写。
“昭谋哥没有怪，也没有怪大宝，他还轻轻拍肩膀，让好好休息。”
季连霍忍不住扬起嘴角，在段尾画上个笑脸。
第二天早起来，季连霍抱着季大宝下楼时，就发现二楼走廊里木柜上摆花瓶换个。
小叔应该舍不得打吧。
季连霍整夜难以入眠。
脑海中反复出现，都是地上那摊碎瓷片，还有王昭谋云淡风轻模样。
即便是不懂古董，季连霍也知道，瓷瓶完好是个价钱，碎哪怕再怎完美粘住，也会身价倍跌。
季连霍辗转许久，从自己旧衣服里，摸出外公去世前给自己存折，还有那块雕着盘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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