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雨小心扶着人坐起,端方才温好药。乔鹤枝只尝口便道:“像味道不样。”
“这是大夫今日才开药。”丝雨说到这儿便有笑意,道:“主君让请大夫,还特地让大夫开瓶外伤膏药,奴婢瞧着是极好淤伤膏,药用完后便擦上吧,公子膝盖已经又红又肿,伤厉害处还泛紫。”
乔鹤枝微微叠起眉心,不可置信:“夫君来过?”
“何止是来过,公子晕倒在祠堂,还是主君抱回小桐院呢。主君原是在屋子
“方秀才不必担忧,老夫开皆是利于小郎君药,只要按时服用,遵于医嘱,想必小郎君病情会有好转。”
“那便多谢大夫。”
方俞顿顿,隔着屏风看眼里屋,低声道:“大夫可再开点治跌打外伤膏药?”
大夫闻言怔,但也并未多问:“那老夫便再另写张方子。”
“有劳。”
以为们贪慕乔家钱财,失读书人风骨。”
都娶人家,还装什清高,方俞心中诽谤。眼见软话说不通,他丢出杀手锏:“这事儿就这定,娘听定然不会错,也莫要再让他去跪祠堂,传出去别人会说娘苛待儿媳,若儿子以后做官,是有碍官声。”
这话出,陈绣果然沉默。
方俞中秀才时候她去找人算过,说方俞是封侯拜相命,她还要跟着儿子享大福气,说到做官事情她是无有不从,过好会儿后道:“那都不让他请安?”
“该做就做,不该做就别叫他做。”
…………
乔鹤枝醒时候,天已擦黑。
白日昏睡整日,他喉咙又干又涩,似是被火燎过般。
丝雨听见动静连忙放下手里汤药:“公子,您可算醒。”
“倒些水……”乔鹤枝闻到屋里草药味,微叹口气,道:“罢,还是把汤药端过来喝吧,也省喝水再喝不下。”
“成吧。”陈绣垂头叹口气:“儿为娆儿可真是吃苦,以后那丫头进门不生几个大胖小子都对不起咱们这番折腾。儿也是,怎就非要她,凭咱家现在家境,还怕找不着良妾嘛。”
方俞心中冷笑,你儿现在眼界还未开阔,尚且心思单薄,现在是要表姑娘,后头可是见个爱个,妻妾成群,儿女满屋宅,发配边疆时候好不热闹大家子。
从长寿堂出来,方俞觉得胸闷气短,和陈老婆子说话是真费神。他又匆匆折身回小桐院看乔鹤枝,大夫已经就诊过,正在开药方,乔鹤枝却还没醒。
“小郎君体虚受寒而晕倒,需得好好补补气血。再者又郁结于心,得疏通心结才易于病情康复,否则病情只会反复,更甚加重。”
方俞仔细听着:“还劳烦大夫开几济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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