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你见着这家小姐没。”
“哪里来什小姐,是位公子小哥儿!”盛甲脱口而出辩驳,言罢才知说漏嘴:“哎呀,哎呀!方兄打扮已是衣冠楚楚,也得收拾番前去赴宴。”
方俞把拽住人:“着什急,还有两个时辰还不够你折腾,那酒楼也不远,就在咱们巷子出去大街上。盛兄有事瞒着们,可是不把们当知心好友。”
“罢罢罢!”盛甲羞臊道:“邀前去是位老秀才,老来得子生个小哥儿,因着自己和正室年事已高,膝下儿子女儿都已经成家,独小子才十四五,想快些同他寻门好亲事。”
“盛甲兄家世清白,又正好孤身人,上无高堂,下无弟妹,今下中得亚元。”方俞挑眉看着乔鹤枝:“岂不正是好亲事来处。”
便找过来,送知府宴贴,系列考中举子奖赏单子,因是第名,就不必像寻常上榜举子般还得回自己县城从县衙里去取,这头是直接便送到手上来。
乔鹤枝从托盘中取出那枚镀金士籍印,那印着头衔栏秀才二字已经替换成解元,他轻轻抚抚上头精细雕刻,心中欢喜不已,不枉苦读场。
“晚间便要去参宴,你在家里好生待着。许是要饮些酒,但酒量你放心,定然会好好回来。若太晚你就别在屋里头干等着,早些上床歇息着等便行。”方俞仔细交待着话,如此好日子,他其实是更想同小乔道过,只可惜这些应酬非去不可。
乔鹤枝懂事道:“知道。你穿这套新带来衣服去,这般重要场合,穿着得体些。”
两人在屋子里收拾通,刚巧挂上士籍印,外头门嘎吱声:“盛甲兄可算是回来,官府人都来过。”
“休要这般打趣,今下虽有功名,可家无薄产,祖籍又在淋崖县那般苦寒之地,怎可匹配这般金尊玉贵养大小哥儿,岂不是平白让人随着吃苦吗。
“还未来得及恭祝方兄斩获解元呢!”盛甲擦擦额头汗:“竟是不知这般乡野村夫,全然没有分读书人气韵黑炭怎也被捉去,实在是,哎!不行,还得在们《乡试赶考避雷指南》上加篇如何巧妙躲避榜下捉婿。”
乔鹤枝掩嘴轻笑道:“那不知请盛亚元去喝茶这户人家究竟如何呢?”
说到此处,盛甲黑黢黢张脸却是难得红,方俞见其这般神色,连忙倒杯茶水掀衣角坐到盛甲身旁:“还请盛兄细细道来。”
“方兄几时变得如此之八卦。”盛甲声音弱下来,端起茶默默扭头到另头去:“这般羞愤之事还有何好说。”
“什叫几时,直就是如此。快说说,们家小乔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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