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走,朝中必要有人看着。未有出身高贵母家,也不是父皇看中喜欢儿子,算不得什好依傍,你可以要,也可以不要。”
方俞看楚静非眼,垂下眸子将紫檀木盒小心收入袖中:“整好小官还缺玉饰。”
楚静非见他答应爽快,眉心动,强调道:“你大可不必因先时出手相助而感恩报效,那日便是不出手你车队也不会有大事。”
方俞摇摇头:“小官自认让王爷蹭路吃喝算是还人情。”
楚静非叹口气,方俞这人便不是个兢兢业业认真做事上朝,只怕他是还未看明白朝中局势,便好心道:“太子庸懦难堪大任,父皇眼明心亮,可拥护嫡长之人众多,也有争之力。老二是个笑面虎,自身强干,这些年没少拉拢大臣,早有党派;老四实心眼儿,城府不如老二,但母家出身高贵,树大根深,任其个都比强。”
”
方俞也懒得多客套什王爷好雅兴云云,单刀直入。
楚静非冷不伶仃看方俞眼:“你们方府规矩当真是不样,管戌时中叫深夜?”
方俞兀自坐下,闷声诽谤:“王爷又不比~次次早朝且居于皇城之中,自是不晓得小官这等居住于内城民众苦楚,若不早些休息,岂不是赶不上早朝。”
楚静非敛敛眸子,他放下茶杯,转而从身旁取出个巴掌大小紫檀木盒子推到方俞身前。
“你是个既聪明又看起来不太聪明人,把话同你说明白,他日也别悔恨不知深浅而上贼船。”
方俞又摸摸鼻尖,要是楚静非不怼人其实也挺完美,好好个人,就是长张嘴:“实在是难得王爷还愿意事无巨细同小官分析其中利害,小官愿为王爷鞍前马后,不为别,只为王爷……人品。”
他想想,对着楚静非实在是尬吹不起来,最后挑拣着说个人品,总不能说英俊面孔吧,这样应该会挨揍。
楚静非冷着张脸盯着他,方俞有点心虚,最后在威逼利诱下,吐出个很玄乎借口来:“小官年少时坠过河,半死不活之际好
方俞瞄眼,哟呵,皇家人出手就是大方啊,送个礼盒子都价值不菲。他伸手把盒子打开,瞧见里头安然躺着枚精致玉佩,玉质极佳,其实最要紧不是玉佩值几个钱,而是玉佩上刻着个楚字。
他抬眸看向楚静非,未置言。
“母亲出身低微,虽也是父皇潜邸中人,但在幼年时便已离世,父皇登基后追封为妃,她姓楚。”
方俞顿顿,这很明显是再给投名状啊,他咂摸下,还是没有说话。
楚静非难得话多回:“那几位皇兄断然是舍不得离京,西北出事时萧从繁便提前传信到手上,出兵是迟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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