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尚书房,里头少师少傅学士云云,尽数穿梭于显赫得宠小皇子小世子和宗室之子间,独个纪谨捏着笔在角落里写字,无人问津。
方俞进尚书房全凭皇帝恩典,虽然是两榜进士出身,学问上是不会差,但毕竟官位小又是个新人,怎能跟尚书房老人相比,做不得传道受业主讲之师,打打下手教这些皇家贵胄画画什,上点兴趣课类,丰富下这些孩子课余生活。
他觉得皇帝想法特别好,很有培养孩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先进教育思想,于是他接活儿也接十分爽利,安排以后立马便去尚书房报道。全然不是因着尚书房工作*员大抵是内阁臣子,部门同僚质飞跃而忙赶着去结交。
多少六部之人毕生官途便是想入阁做官,只可惜门道太窄,没有点东西完全进不去。
如今方俞升官儿,那个小官阶倒是无关紧要
小心把孩子放回摇篮里:“先时王爷领兵出征前曾同交待过有个儿子,平时寡言少语,是文官出身,若是能教导二也是好事儿,省只会舞刀弄枪。”
当时方俞便想,楚静非都算是个闷葫芦,竟然说自己儿子寡言少语,今日去尚书房见,倒还真不是楚静非自谦,这小世子同楚静非长得十分相像,孤僻冷傲,但比他老爹还麻烦,活脱脱个面瘫。
在众能说会道皇子皇孙之中显得尤为突兀,他悻悻想,楚静非基因真有够强大,不愧是脉相承亲儿子。
乔鹤枝道:“前日尤镰过来看孩子,闲聊之时倒也说到过世子。六王爷性子冷僻,当年到成婚年纪京城里达官显贵都不愿意把自己家中儿女嫁给六王爷,后来辗转之间六王爷自己挑中个出身不高小姐,倒是也琴瑟和鸣几年,可惜红颜薄命,王妃在生世子时候难产离世。”
说起他便是阵叹惋,当日尤镰难产何其凶险,两人也是后怕,便说起京中显贵之家难产案例来。
“如今世子都已经七八岁,王爷却依旧未曾续弦,想必也是情深义重。”
方俞未置言语,楚静非虽然说话不好听,但着实也是个有情义人,他从不曾与人说这些过往,当初上京还时常说教他是个耽与儿女情长人,他原以为楚静非是个冷静且对女子小哥儿都没有太大兴致人,没曾想还有段这般郁结过往。
说来也是令人叹息。
方俞揉揉乔鹤枝头发:“既是如此,那也合该对世子多加照料。”
那孩子跟他爹样,长着张生人勿进脸,又不怎开口说话,自小没有母亲关怀疼爱,父亲又是个天南地北四处跑人,六王府还是个冷灶,面瘫可能是有点受难产问题,但是性格却是后天环境给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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