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来?”
乔鹤枝蹲下身揭开带来食盒,方俞道:“浑身都是泥浆,不好吃东西,把食盒放着,待会儿到城门口支起棚子来吃好不好?”
“尽数是看稀奇百姓,城外支茶棚面馆儿早坐满人,哪里还有什空位。”乔鹤枝道:“知你忙腾不出手来,并未有带吃食出来。”
方俞垂眸才发现食盒里放置是些冰块儿,乔鹤枝从中取出张湿帕子,微微拧拧,抬手给他擦擦脸。帕子是白,从方俞脸上抹,登时就片污渍:“瞧这脸灰土水泥,又是汗水夹着,擦下虽不济多少事,好歹也是清爽瞬。”
帕子凉丝丝,夏日中擦把脸着实是舒坦,瞬时便觉得凉快许多,就是张帕子用过浑然黑几个度。方俞被人舒舒服服擦脸,羡煞铺路徭役工部之人频频侧目,心中暗爽,脸上却还装出责备模样来:“都说不让你来,瞧这身跟乡野村夫般,岂不是毁在你心中光辉形象。”
热,他日日又说许多话,几日下来嘴角起皮。原是早就想出来看看他,却是总不让他出来,不是说工坊路远灰尘大,便是说孩子要人照看,左推右阻,眼见他这般劳累,也不怪他不想自己前来看到。
乔鹤枝在人群中站好些时候,听到百姓议论之声心中更不是滋味,原是不打算前去打扰方俞,但见他汗流浃背模样实在是心疼。虽说是出身农户,但他打小就读书科考,这些年更是没有干这些苦力重活儿,这朝如何吃得消。
他伸手从思雨手里取过来时准备些东西,上前去同守路官兵交涉几句,守卫官兵虽未曾见到过方俞,但也是知道此次主事大人叫什,又见乔鹤枝衣着不凡,便点头应允让他靠近些去喊方大人。
“欸,不准上前去观看,耽误官道施工!”
百姓见着杵着□□官兵把再建路围像铁桶般,好不易破开条口子,当即就想跟在乔鹤枝屁股后头挤进去观看,却是被官兵用□□抵在外头。
乔鹤枝将帕子放回盒子里,嗔怪道:“昔时高中何其臭美,自知时下如同村野人户般,却还来做这些,难不成工坊
“作何他能进去?”
“他进去自有他道理。赶紧退回去,否则抓你进大牢去。”
百姓梗着脖子道:“大伙儿都长着眼睛瞧着咧,凭什有人能进去有就不能,瞧你们就是瞧人家长好就放人家进去,能凑近瞧去。”
“市井小民!休得胡言!”
眼看这头要闹起来,那边方俞听到乔鹤枝声音,还以为自己干活儿干昏头出现幻听,举头还真见着在官道边上乔鹤枝,立马把手里家伙什给工部其他下来修地*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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