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枝笑声,握住方俞手:“还在想朝廷事?”
朝中出这样大事情,却还悬着未有处置,朝野动荡,不单是朝臣,便是百姓也议论纷纷。
“嗯。”
乔鹤枝偏头靠在方俞身上:“那日夜里你知道多害怕吗,青盐那般贪睡也直趴在身上没睡,直到快天亮你才回来。”
方俞揉揉乔鹤枝头发:“让你担惊受怕,是不好,以后都不会。”
其实自捷报往回送京之时,楚静非便已将边关收拾妥当,所谓清缴余孽不过是掩人耳目罢。朝中争储正是关键,西北打胜仗朝廷那两个怎会让他平安回朝。
楚静非留下驻守西北人马,暗中班师回朝,而在路上正巧遇到前去送信人,他更加快行程回赶,倒也正是时候。
老四和德贤贵妃本意想激老二和老六狗咬狗,自己暗中得利,却是没想到老二不仅阻拦楚静非回朝,又假意做出部署,虚张声势做给线人看,让老四误以为他要谋反。老四和德贤贵妃慌,先老二步调遣兵马,最后杀到紫禁城才发现老二早有准备,早做下陷阱让人跳,让他背上造反骂名,而老二带兵救驾,切名正言顺。
朝廷这二位爷做间计反间计,只是没想到套连环计下来,身在西北楚静非也早有安排,最后老二老四两败俱伤,楚静非捡个便宜。
方俞站在廊前看着满天大雨,雷声轰鸣,夏雨来急促热烈,但也去很快,两个时辰便褪去声势,却足以冲刷紫禁城流血。
乔鹤枝偏头问道:“那后续究竟会如何处置?”
“二爷断只手,血流过多抢救许久才把人救回来,现在王府养伤。那日杀疯四爷被楚静非殿前扣下,德贤贵妃死于战乱,四爷神智也不太清醒,现关押于宗人府;陛下受惊寒心,好不易先前调理好身子又垮回来,也是休养几日,明日早朝,切自会有结果。”
“爹爹,抱抱。”
忽然门口传来奶团子声音,两人回头,看着青盐正站着屋门前,可怜巴巴扶着门栏,门槛太高小
这套套实在是烧脑饶舌,若没有足够定力和心智,恐怕很难撑到成年,皇家子弟,果然是没有个是脑子钝。二爷口蜜腹剑,城府极深;老四心直急躁,背后却有德贤贵妃掌控;而楚静非,性子冷僻实则是为避嫌,其实比谁都要聪明。
这比较,废太子倒真是不如这几位,但虽被废储,何尝不是全身而退。
“在此处也站大半日,傻不成?”
乔鹤枝取件风衣给方俞披上,夏日虽不冷,但是大雨下来带着风,冷热,最是容易热伤风。
方俞拢拢风衣,伸手从后头抱住乔鹤将,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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