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盐动动眸子:“时候好似不早,今日小爹生辰,出来久不恰当。谨哥哥还有什话要同说吗,没有话,便先回去。”
言罢,他就站起身。
纪谨未想温存只是须臾,匆忙把柿饼塞进嘴里囫囵咽下,赶紧将盒子抱起来:“这着急?”
“谨哥哥不也急着回王府,连饭也不肯吃。”
“那与你道回去,用饭再走。”
青盐抿嘴轻笑,他微敛起眸子,看着手中花,放低下巴嗅嗅,忽而伸手,试探触摸纪谨手指。
见人未有抗拒,他顺势拉住纪谨宽大手。如昔年,这双手布满老茧且没有温度。
“跟来。”
他拉着纪谨往金陵池边人少长廊亭前坐下,将自己带出小盒子打开,里头安然躺着排晶莹剔透晒制很好柿饼。
青盐将盒子往还在发愣纪谨跟前推推:“在云城时候做,你快尝尝。”
些:“听说南疆极冷,开春晚,谨哥哥可是在南疆冻坏身体,回京天气这般暖和还系大氅?”
纪谨顿顿,垂眸看眼自己墨色大氅,于春色中穿红着绿身轻衫年轻人大相径庭,颇像个异类。他微微挣扎片刻,忽而掀开大氅衣角,从怀里取出株含苞待放辛夷花,小心递向身前小公子。
方青盐楞下,辛夷花迎光花瓣洁白,延伸于花菁渐染成紫。春风拂面,掀起金鳞池片片涟漪。
“北川长明山摘,受马匹颠簸,有些坏。”纪谨见青盐没有接,着急解释两句,欲要缩回手。
青盐见势连忙取过:“辛夷花开最好还是属长明山,只是……长明山离京近三十里地,谨哥哥何时从那头……”
“王府政务要紧。”方青盐可没打算再给他又跟着回去机会:“谨哥哥也回吧。”
看着人要走,纪谨心慌:“青盐!”
廊子上人回过头:“谨哥哥还有话要说?”
纪谨心中乱节拍,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当如何开口:“去南疆三年,中间有回,来见你恰
纪谨恍然回神,依言取出颗柿饼,尝口,甜而不腻柿饼在身旁人托脸笑看着自己时已全然偿不出任何味道来。
“好不好吃?”
纪谨机械点点头。
青盐轻笑抿唇:“那以后都给你做。好不好?”
“自、自然是好。”
纪谨自是不会说今日要来方府拜寿,昨日他连夜去北川:“恰好从北川回来,见满山花开,顺手摘。”
青盐闻言挑眉:“顺手摘啊?这满京城世家少爷送礼,谁不是用心准备,也只有王爷会拿顺手摘花送。”
“不是……”
“嗯?”青盐眉心动,认真看着纪谨。
纪谨耳尖红:“记得你喜欢,特地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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