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行渐远,孙谚识失神地坐下来。他心里空落落,总觉得自己少点什,其实他心里都明白,少那点人气罢。
两年,个人守着这个小店,每天晚睡晚起,来来往往地只有来买东西客人,有时候天也说不到十句话,最热闹时候竟是和雷斌唇枪舌剑。
他生活本来是潭死水,有人突然往水里丢块石头,于是荡起圈圈涟漪,现在又将归于平静。
黄豆不知什时候什钻进柜台,它用脑袋轻轻地拱拱孙谚识小腿。
孙谚识低头去看它,问它:“你舍不得他们?”
华强走后小店里安静好几秒,孙谚识不自在地垂眸把玩打火机,他动动嘴唇想说两句,但被抢先。
朗颂将朗月抱起,突然面对着孙谚识,正色道:“孙大哥,你是个好人,为第天冒失向你道歉,也为你这几天照顾,向你道谢,谢谢你。”
孙谚识僵住,他没想到朗颂这郑重其事,兄妹两人四只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让他倍感压力,好像自己做什十恶不赦事似。
“那什,没生气,你别这郑重,说起来你给做好几顿饭,得谢谢你。”孙谚识不擅长应付这种青少年,况且朗颂又敏感,他硬着头皮道,“你们以后想来玩随时过来,强叔不说吗,这事还得继续查下去。”
孙谚识说是真心话,虽然和朗颂结识是因为误会,但几天相处下来他还挺喜欢这兄妹俩,朗颂话少,朗月又乖又安静,总之就是既给他这小店添点活力,又不会让他觉得聒噪。而且看在华强面子上,他也会费心多照顾点。
黄豆像是听懂似,垂着眼“嗷呜”声,又咬住孙谚识裤子往外扯。
孙谚识不为所动,又问黄豆:“你想让去叫住他们?”
“汪汪!”黄豆兴奋地叫两声。
孙谚识弹弹它狗头:“可不是菩萨转世,收养你只已经够费劲。”
话毕,他点根
话虽是这说,但他明白以后怕是没什碰面机会,朗颂不仅要为生活奔忙,最近又在找房子,哪有时间玩。
朗颂也并没有回答,他有些局促地握着朗月肉嘟嘟小手臂,朝孙谚识挥挥:“那们就先走,跟……叔叔再见。”
“行,注意安全。”孙谚识也朝两人缓缓挥挥手。
朗月睁着乌溜溜地眼睛看着孙谚识,眼里盛满孩童天真和不舍,朗颂转身刹那,她也急忙转身趴在朗颂肩膀上,继续眨不眨地看着孙谚识,想用这最后几秒记住这个随性但很可爱叔叔。
孙谚识目不转睛目送着兄妹俩出门,厚实门帘落下来那刻,他看到豆大泪珠不堪重负从朗月眼眶里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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