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收到“信号”,举起手攥着孙谚识食指,轻轻晃晃。
孙谚识回过神,低头去看她,冲她皱皱鼻子,字顿地问道:“怎————?”
朗月仰起头,大眼睛弯,甜甜地叫道:“谚、爸、爸。”
昨天之前还是“爸爸”,今天变成“谚爸爸”,孙谚识知道朗颂应该是把鉴定结果告诉朗月。也不知道小屁孩能不能懂,但是看样子她至少不难过。
这声谚爸爸叫得孙谚识眼眶发热,他弯腰抱起朗月,用力地“嗯”声。
第二天,孙谚识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他睁着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过好久才想起来昨天捡两个小孩回来,赶紧翻身起床。
匆匆洗漱完下楼,还在院里孙谚识就听到朗颂字顿说话声,听起来有点奇怪。他头雾水地走进店里,便看到朗颂和朗月两人人条矮凳面对面坐着。
朗月小手张开,虎口位置搭在朗颂喉结处,朗颂“唔——”声,朗月翘起小嘴做出“O”形,还没来得及跟着学就看到从货架中间走出来孙谚识,赶忙“噔噔噔”跑去抱住孙谚识大腿。
孙谚识捏捏朗月丸子头,边从冰柜里拿水,边问:“干嘛呢?”
“在教月月说话。”朗颂解释,他看眼孙谚识手里水,“厨房有豆浆和牛奶,热水也有。”
比起“爸爸”,这声“谚爸爸”让他心里更加踏实。
旁朗颂也弯弯嘴角,说道:“谚哥,去给你拿早餐。”
孙谚识看向他,揶揄道:“月月管叫爸爸,你难道不是应该管叫叔叔吗?”
朗颂抓抓发烫耳朵,低声道:“不合适。”话毕,也不等孙谚识回应就去厨房。
早餐有南瓜小米粥和水煮蛋,还蒸包子。朗颂把盘子放在孙谚识面前,说道:“早上
手上动作顿,孙谚识把还没来得及打开水又放进冷藏柜,他蹲在朗月身旁,饶有兴致地问道:“怎教?也学学。”
朗颂咽咽喉结,握住孙谚识手腕,让他像朗月那样把虎口搭在自己喉结位置,开口道:“像这样,让她感受声带震动频率,然后跟着发音。”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略微粗糙虎口就碰上朗颂滚烫皮肤和凸起喉结,孙谚识心口猛地跳,忍忍才没让自己当场失态。他不自在地收回手,目光迅速地掠过朗颂上下耸动喉结,应道:“原来是这样……”
朗颂轻点下头,其实在没有植入人工耳蜗情况下,这个方法收效甚微,经过不断地练习,朗月勉强能含混地说几个词而已,但这是他目前唯能替朗月做。
朗颂见孙谚识已经站起身,应该并不是真想学样子,便没再说什,悄悄冲朗月使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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