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吸也开始加快,孙谚识咬住舌尖试图利用疼痛来找回对身体支配权,但似乎是徒劳,他摇晃下眼看就要跌进绿化带里。
“哎哟哟,您没事儿吧?”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个戴大金链子身材肥胖中年男人,他嘴里叼着烟,把扶住孙谚识。
孙谚识浑身颤,胸口有些发闷,他僵硬地扯扯嘴角:“谢大哥,没事。”
大金链男人担忧地望着他:“兄弟,刚才叫你好几句呢,喇叭都按好几回,你好像没听见似
但孙谚识越是平静郑烨越觉得不安:“就……没?”
“不然呢?”孙谚识哼笑声,“抱着你痛哭,还是抱着你大笑?”
郑烨心道当年你又不是没抱着哭过,但他不敢提这事,怕孙谚识真哭。
两人个坐在这里,个站在车外,沉默良久,孙谚识有些不耐烦:“你怎还不走啊?”
“啊啊?”郑烨这才回过神来,“你在等走啊?”
背上拿起自己西装,“要走,你送送。”
孙谚识知道他应该是有话要说,和朗颂打个招呼先出门。
郑烨捏捏朗月肉嘟嘟小脸颊,也不管朗月听不听得见,喋喋不休地说着:“不要忘记叔叔,叔叔下回再来看你,给你买小蛋糕。”最后换来朗月个温柔抱抱,他才恋恋不舍地挥手离开。
蓝楹巷附近连个像样停车场都没有,郑烨车停得很远,两人边闲聊边溜达,走将近二十分钟才找到车。
郑烨钻进驾驶位,车子启动他才从车窗探出头来,说道:“这件事本来不想说,但看你今天状态不错,觉得告诉你应该也没事,况且你早晚也会从别人嘴里听说。”
“废话。”孙谚识轻轻踹下车门,“不是你让来送你吗?赶紧滚吧,老子腿都被叮好几包。”
郑烨见他看起来确实是没什事,这才挥挥手说:“过几天还来你这蹭饭。”
孙谚识笑骂:“滚犊子,当家是土菜馆呢。”
“谁让你家有厨神呢?”郑烨骂骂咧咧踩下油门驶出小路。
目送着郑烨车消失在斑驳树影之下,孙谚识想马上就回家,但双腿像灌水泥浆似动弹不得,双手也像过电似控制不住地发抖。
“嗯。”孙谚识垂着眸,居高临下看着郑烨,平静地等着他接下来话。
“那个……”
郑烨还是有些紧张,两年前孙谚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模样还历历在目,他呼口气快速道:“卓历离婚。”
“哦。”孙谚识抱臂,应声。
天已经黑透,他们所在位置很偏僻,就只有两盏孤零零路灯。孙谚识背着光站着,郑烨看不清他脸上表情,但从肢体语言可以看出来孙谚识还挺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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