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颂点点头,不自觉地又想起孙谚识。
孙谚识为什不肯跟郑烨说,也不愿让他帮忙呢?也是因为开不口吗,还是觉得他不值得信任,或者是他哪里做不够好?之前不是对过拳说要互相帮助吗?
想越多,朗颂喉咙越是发紧。
与此同时,楼下,孙谚识摸摸自己鼻尖没有吭声。
郑烨“啧”声,追问:“你说话,你不告诉也就罢,戒断反应这严重,你居然都不告诉朗颂?”
“这可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病房里,张大哥激动地拍下自己大腿,“酒瓶是自己拧开,酒是自己要喝,不会说话小孩嗷嗷哭几天都能把奶戒,个大男人戒不酒?就偏不信这个邪。”
朗颂帮孙谚识收拾房间,又收拾两套衣服和洗漱用品,做完这些也差不多到幼儿园放学点,他用保温桶装上给孙谚识做面疙瘩,骑上小电驴去接朗月,带着她道来医院。
郑烨和孙谚识并不在病房里,隔壁床张吴大哥告诉他两人在楼下聊天,他不便去打扰,便搂着朗月和张吴大哥闲聊。
刚才两人又聊到戒酒话题,张吴说自己戒三次都没能成功,这次也是因为晕倒才会被朋友送到医院。
朗颂就问“怎不开始就来医院”,便得到张大哥如上答案。
郑烨问句就往孙谚识那边凑点,孙谚识只得往旁边挪点,挪着挪着他就被挤到边缘,孙谚识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莫可奈何地说:“就是觉得没面子,不行吗?
朗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禁想,孙谚识大概也是这想吧?
同为男人,其实他也能猜得到且理解孙谚识想法,就像他在爸妈死后不喜欢别人向他投来那些同情、怜悯目光样,孙谚识也不会喜欢。
张吴叹口气,继续说:“不过话虽是这说,但最主要原因是医生跟说‘戒断动机’很重要,首先要摆脱自欺骗,正视酒瘾问题等等,反正跟絮叨很多,意思就是得配合,不能只巴望着药效,得靠着自己意志力撑下去。”张吴挺挺腰,“那肯定得尝试尝试自己戒掉,但还是小看这戒断反应,硬生生地从二百斤熬到百六,酒还没戒掉,先把肥给减。”
朗颂笑笑,轻声呢喃:“原来是这样……”他看着张吴胳膊上划伤,又小心翼翼地问,“张哥,你没跟家里人说吗?也没见你家人陪着你……”
张吴难为情地挠挠头皮:“嗐,没儿没女没老婆孤家寡人个,跟那些朋友也实在开不那个口,他们都是有家室人,怎好意思因为这事让他们来陪护,自己咬咬牙也就过去,咱这也不是动什大手术,没什事是自己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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