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苹苹见孙谚识转身欲走,又扬声叫住他:“孙老板!”
“沈老师,还有事吗?”
“不,没事。”沈苹苹羞赧地低下头,几乎是用气音在说,“只是想说,你今天很帅。”
声音很轻,但孙谚识听得清二楚,不由得怔。
说来惭愧,他在感情这方面其实挺迟钝,往往要经过他人提醒才能察觉某个人可能对他有点意思。
周时间过去,孙谚识没接到卓历电话,反而接到谢霜语打来电话。上次他们在车上交换联系方式,但并未联系过。
谢霜语在电话里说想约他起吃顿饭,恰好下午郑烨打来电话,说下班过来把朗月接他家去玩,晚上再送回来,孙谚识抿嘴算下,吃顿饭时间绰绰有余,便应下。他客气说:“地点你定就行。”
挂电话不多会儿,谢霜语就发来地址,是家挺有格调连锁西餐厅。
孙谚识扬扬眉,回复对方,旋即他锁手机屏幕,拿来当镜子照照自己。
头发又长,因为嘴角伤还没完全好,胡子也好两天没刮,冒出很长截。要去吃饭肯定不能这不修边幅,他看眼时间,从抽屉里勾起钥匙,出门剪头发去,回来后又把西装拿去干洗店熨下。
但沈苹苹不样,她性格内向含蓄,但感情却很强烈、坦率,从不吝啬释放自己好意,她没有直白地说过喜欢,可眼神中爱慕几乎要溢出来,令人根本无法忽视,孙谚识想不察觉都难。
他用不太绅士方式拒绝过次,那段时间沈苹苹也收心,也许是因为每天接送朗月,两人几乎每天都能见面缘故,导致对方小心收起感情又似乎汹涌起来。
因为没法回应,孙谚识感觉到有点愧疚,又因为不知如何拒绝,有点苦恼。
照理说沈苹苹在蓝楹巷生活时间已经不短,风言风语也该听说不少,而且他和雷斌两天前才刚闹得满村风雨,无论如何也该有所耳闻。
孙谚识也不明白到底是沈苹苹心太大,两耳不闻窗外事,还是明知而装不知。不过眼下也并不
四点多时,他骑车去幼儿园接朗月。
今天是沈萍萍值岗陪送小朋友放学,她看到孙谚识后讶异地微微瞪大眼睛。
孙谚识牵住朗月手,客气地对沈萍萍道:“沈老师,辛苦。”
沈苹苹脸蓦然红,她挥手和朗月告别,又低低地说:“孙老板,你现在很有副好爸爸样子,们老师还有几位家长经常讨论你呢,说你是居家好男人。”
孙谚识笑下,承担接送任务多数是奶奶或者妈妈,确实鲜少有男人接送孩子。但仅凭接送孩子这件事,并不能断定个男人是不是居家,是不是好男人。不过他也没反驳,笑下,大大方方承下这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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