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盛牧辞没让她尴尬太久，随后他便站起，俯身把窗开到最大，喝上
口茶，然后走到她面前。
“呛不呛啊，还往里进。”他又恢复那懒散
神情，戏谑她。
事实上屋里烟味并不重，不过是凉风裹挟来几缕，闻着醇厚，但却是很温和香。
“……挺好闻。”宋黎实话实说。
盛牧辞瞧
她好会儿，没辙，翘翘唇角说声“行”，又指她背后：“看看那儿。”
那是宋黎第次看见他抽烟，不再只是漫不经心地咬着玩儿。
那天，他似乎心情压抑。
宋黎眼中盛牧辞，是个情绪表达三分，不露七分人，可当见到这幕，她觉得自己还是错。
可能你看到他，连三分真实都没有。
“咚咚咚——”宋黎叩响三声门。
到南宜和靳时闻约谈那天，都过去近半月，这热搜降得这般蹊跷，很难不让宋黎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操盘结果。
那夜，宋黎是在结束晚查房后去找盛牧辞。
宋黎看过盛牧辞最新ct，腰椎和肩关节都愈合得很好，肺挫伤也基本恢复。
如果他住是普通病房，那今天就该收到医院通知，及时办理出院手续。
其实这天晚上去之前，宋黎什
都没想过要问，她只是例行晚查房公事，和他聊聊复诊结果。
身后是只挂钟。
宋黎回过头：“怎？”
“几点。”
“12点35。”
“12点35……”盛牧辞刻意拖腔带调，声音低懒：“还随便进男人卧室。”
盛牧辞侧过脸，也许是想不到她这时候会过来，略顿瞬，手垂下。
他没开口，但宋黎习惯性便往里走。
盛牧辞没有看她，只是慢条斯理，将烟摁灭在手边烟灰缸里：“站那儿。”
抽过烟嗓子哑哑，含着低磁。
“……”宋黎倏地原地止步，倒是进退两难。
那晚他人在卧室。
卧室昏暗，只亮着盏橘黄台灯。
他大开着腿坐在张高凳，窗开半扇，指间夹着烟，烟头那点猩红火光已燃过半。
半明半暗光线里，宋黎看到他用力吸上口，再抬高下巴，朝窗外吐出。
烟雾弥漫过他凌厉下颔线，他望着那团烟慢慢融入夜色里，微微眯起眼，不知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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