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上午在骨外科门诊室,周望坐诊,宋黎和其他两个住院医起跟着旁听学习。
直到中午近十二点,所有预约病患才问诊完毕。
结束后,周望让那两个住院医先走,留下宋黎,“宋宋,有件事直挺想问。”
宋黎就坐在他旁边,疑惑片刻后,莞尔道:“周老师您说。”
“你毕业拿是京市医学院MD证书,可以直接进京院工作,为什要回南宜?”周望双手交握搁在桌面,十分正
“夸你呢。”盛牧辞认真地望着她。
他在吧台边闲闲倚着,薄唇翘着好看括弧,手肘抵在桌沿,垂落指间捏只透明玻璃杯,能看到里面酒液晃荡。
台面上空悬着盏氛围灯,别有情调地静静笼罩在他们周身,光晕温温柔柔,附着他脸庞,柔化他硬朗利落轮廓。
浓密睫毛下双漆黑长眸,映着光点,也映着她。
宋黎恍惚在他眼神里感受到深情,那种他绝不该有深情,她不由放慢呼吸,几乎要醉在他这样目光里。
这顿晚餐最终受害者是主厨。
宋黎就像是忘天黑前发生所有事,摸着男人虎口牙印.心疼不已,盛牧辞搂她到怀里时候,宋黎没有挣脱,拉着他左手不放,小小身子在他臂弯里窝着。
他夹食物喂她,她便张嘴,安安静静不再怄气,好似做错事,很是温顺。
主厨全程在吧台前切烧煮炸,为他们服务,结束后他当面致电给那位共同朋友,用日语揶揄说,这对小情侣真是把他折腾得不轻。
对面不知道说什,主厨哼哼地笑,回着电话人,眼睛却是直直白白地看着盛牧辞:“盛桑已经被他小女朋友迷倒……是,他陷入热恋……”
那瞬间除迷恋,她还有不安,在内心深处隐隐浮动。
宋黎其实很清楚,杜悦童不是她和盛牧辞之间最大阻碍,甚至她连阻碍算不上。
充其量不过是冒头膈应她下罢。
真正阻扰他们,是她和盛牧辞云泥之别,以及她自幼对京市阴影和偏见。
想想似乎很容易解决,不要在意就好,这能算什困难?可深思,又都是不可逆事,那地让人无能为力。
盛牧辞刚夹起只天妇罗放到宋黎盘中,闻言,他慢悠悠撩起眼帘。
四目相视时,主厨满眼狡黠,语气跟着浮夸起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也难以置信,非常怀疑这位小妹妹是妖精,他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哈哈,你是对,终于有人能治这位狂徒。”
盛牧辞听得笑,由着他们调侃,举起酒杯欣然饮尽。
只有宋黎脸懵懵,虽然看过不少日漫,但完全听不懂日语,见盛牧辞这表情,她狐疑地问:“他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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