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不同于以往诱哄,更像是请求。
宋黎有片刻恍神。
其实她有感觉到,盛牧辞是喜欢她,但出乎意料是,他居然喜欢得这样认真。
个刹那宋黎又在想。
那她呢?她总不能因为害怕失去,就不去拥有……
但当他说出永远不分手那刻,无关真情假意,只是宋黎忽然确定,自己对他喜欢胜过所有顾虑。
也是在那瞬,宋黎有些理解,为什妈妈当初对着份无以为继爱情,也要孤注掷,那是她奔向就没有回头路真心。
自从五岁时住进靳家起,宋黎就努力学习,努力工作,扮演着乖巧懂事角色。曾经她每天都在劝告自己,绝不能迈上妈妈老路,为男人倾空自己切,到最后爱情没,家没,事业也没。
就像二十多年前,生父不负责任句养你,害得她妈妈盲目地断事业。所以当初靳时闻要她辞职,宋黎是如何都不愿答应。
女孩子,无论爱得多深,都永远要有养活自己本事,留退路不是错。
他说,以后只听她话。
他还说,永远不和她分手。
说出这两句话盛牧辞有多紧张,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些天他没有主动找过她,却频频到南宜,因为忙,都是连夜过来,有时在她家门口靠会儿,有时在楼下看到她房间灯暗,再回去。
外界传十传百,都是他盛老三这生有多轻狂,多傲,是京圈惹不起太子爷。
顷刻过后,宋黎很小声:“知道。”
在他深刻目光里,宋黎双手拉下脸庞他只手,捏捏他手指,再扬起湿莹莹睫毛。
“……不会离开你。”她浅浅弯起眉眼。
盛牧辞终于舒展地笑,瞬释然,抬起手臂把搂她回来,可下
倏地,宋黎想起盛牧辞曾随口说那句:“女孩子理想,还是要支持。”
或许,盛牧辞真和他们不同呢。
宋黎没有回答,等眼泪不流,她轻轻推开他些,从他紧锢臂弯里出来。
低着盯着自己鞋尖,不言不语。
怀中空,她长久沉默像是漫长酷刑,盛牧辞眉心皱着,抬手捧住她脸,声音柔而紧涩:“小阿黎,别离开。”
但他也是人,是人就有血有肉,在个女孩子身上动真情时候,他也会患得患失,也会惶惶不安,怕她对自己说到此为止。
午间太阳光倾泻下来,云朵和丝绒般,嵌着金边,光线如水,浇过枝桠,星星点点落到他们身上。
他只手压在她脑后,按在胸膛前,抱得那用力,宋黎恍惚想着,原来害怕不是只有她,他也是。
是在怕什呢?怕看到生父想起旧事,还是怕盛牧辞也会那样辜负自己?
说实在,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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