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盛牧辞伸手抱她到怀里,因她手里拿着串糖葫芦,没法搂严实。
他们之间隔着段隐秘空隙,宋黎摇摇头,仰起脸,笑里含着鼻音:“刚想说是你女朋友,吓唬他们呢。”
盛牧辞笑,去摸她头。
她却在这时毫无征兆地掉起眼泪,似是昨夜忍到现在,他来,总算是可以哭。
宋黎低下头,泪珠子滴滴落在地上衣上,心想相认是好事情,不应该哭,又忙仓促用手背抹去。
其他人阵暧昧哄笑。
宋黎皱着眉往后退,下瞬,块掌心大石头凭空飞过来,准准砸中那痞子脑袋,他声痛苦惨叫,疼得佝偻到地。
“看不见她从谁院儿里出来?”
男人京腔低沉而狠厉,带着沉沉压迫感在身后响起。
宋黎愣,惊喜回眸。
越发坐不住,在院里走来走去,分秒地数着时间。
三年都过来,最后这三小时竟如此漫长。
到五点左右,天色将暗未暗,估摸着他快到,宋黎走出四合院,在门口徘徊。
看到石墩,她不禁在想,自己当时是怎哭,看到旧单车又开始算日子,过去似乎也有二十二年……
巷口有叫卖声,老京市小贩吆喝着“新蘸冰糖葫芦”。
她掉眼泪,盛牧辞便敛去笑意,捧起她脸,指腹轻轻揩去她眼角潮湿:“不在时候受气?是谁招惹你?”
“没有……没有……”
宋黎哭得不能自已,喉咙哽住,调整半晌呼吸,她紧紧拉住他根手指,抬起眼睫:“盛牧辞,是你吗?是不是你?”
她噙着泪光,眸子里满怀期许,话说得语无伦次,急切地想要听到最后答案。
盛牧辞懂她在问什
盛牧辞双手抄着裤兜,步步走过来,漆黑眸底泛着澹澹冷意,睨着那群人。
地上那个捂住汨汨渗血头,原想咒骂,但见到盛牧辞,刹那间惊恐到失声。
在这片混都清楚,百花胡同是盛三地盘儿,不能进,里面人碰不得。
“爷,三爷饶命,真不知道是您人,不敢,再也不敢……”那几个地痞认怂讨饶,在盛牧辞声滚后,他们扶起领头立马落荒而逃。
盛牧辞回头看宋黎,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直勾勾,眼里有水光,像是要哭。
宋黎想去买,倒也不是想吃,主要最后等待太难熬,寻些事情好打发时间。
走出巷子,宋黎要串糖葫芦,小贩笑吟吟地从厚厚稻草把子上拔下串给她。
“谢谢。”宋黎咬着糖葫芦往回走。
当年自己在这里碰见过地痞流氓,她正在回想,几个摇头晃脑男人忽然挡住她去路。
为首那个冲她吹声流氓哨,笑得流里流气:“妹妹条儿真顺,跟哥哥回家弄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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