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恒放下刀叉,耳旁乐声流转,他思绪却被扯回与祁放通话那个夜晚。
祁放也为他弹首钢琴曲,比起宁株稍显生涩,但周越恒记得他每次微小局促与拧起眉尖,也记得他被夸奖时眼含笑意。
只是这晃神功夫,周越恒思绪便再也扯不回现实。
直到宁株曲结束,四周稀稀拉拉捧场掌声响起,他面带笑意回到餐桌,像个胜利归来将军,万仑意冲他鼓着掌,周越恒也轻轻拍手。
餐饭吃到尾声,万仑意与周越恒谈起公司项目,宁
周越恒浅笑着,后仰靠着椅背拉开距离。
宁株扯动唇角僵下,又柔和起来,并不在意周越恒无声拒绝。
他低头慢慢吃着牛排,给足时间万仑意此时缓缓归来,却挨宁株记眼刀。
私底下小动作自然不能摆到台面上,琢磨着宁株表情,清楚这是没成意思,万仑意倒也不意外。
周越恒没有那个兴趣,当然也没必要强扭,万仑意可不想因为宁株伤与周越恒和气。
挡着脸,小声询问周越恒。
“般。”周越恒道。
宁株吐吐舌,说:“味道太差劲,只有摆盘好看。”
周越恒笑笑,端看宁株特意打扮过造型,他穿件白色休闲深v衬衫,颈上挂根银色项链,好像化过妆,衬得五官浓烈显眼,暖光下,宁株像桌上那株凝着水珠红玫瑰,有种张扬锐利美。
“华而不实。”周越恒淡淡道。
后半程吃吃聊聊,颇为乏味,宁株也不知道是酒劲上头,还是想再试上试,竟然主动走向中央台无人演奏钢琴。
他颇为从容,上台奏曲致爱丽丝,万仑意直清楚自己这位表弟过得大大咧咧,凭感觉做事,但也没想到他会主动到这个份上。
宁株弹奏娴熟,还有余力分神,眸光盯着周越恒方向,意图不言而喻,万仑意喝口酒,笑着和周越恒打趣宁株就是个坐不住性子,周越恒被吸引注意,倒像是真燃起些兴趣。
万仑意咂舌,暗叹宁株还是有几分手段。
得到周越恒注目,宁株弹奏得越发有力,殊不知周越恒看会儿便失去兴味。
宁株并未体味出周越恒话里内涵,他用银叉戳弄牛排,撑着下颌,双目含情,像两汪春泉。深v衬衫露出锁骨和胸膛小片肌肤,暖气充盈室内,宁株没有顾忌地释放魅力。
周越恒抿口酒,擦掉唇上酒液,并未回应宁株目光。
他确实需要些刺激源确认自己想法与感觉,但面对宁株,周越恒没能在他身上找到丝毫触动点。
从某些方面看,宁株和祁放是有相似之处,周越恒却并不想拿他与祁放比较。
“恒哥,你在想什?”宁株招招手,倾身贴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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