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不买雪糕,你往前靠宠物馆那儿停停。”苏稚杳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待会儿不回家,送去梵玺。”
……
过去不到小时,京市夜彻底深下。
梵玺大厦顶层
那个画面仿佛自带层港风柔焦滤镜,回想起来,还是有几分温情。
尤其是他摁灭雪茄,嘴角勾着淡笑,去揉那只小猫那个瞬间。
苏稚杳正想得出神。
宠物馆落地窗内,出现当时抱走白猫那位大叔,他依旧戴着那天灰格挂脖围巾。
似乎是那只白猫又调皮,在他打扫时捣乱,于是大叔拿着猫棒逗它会儿,再蹲下.身,把它抱回到窝里。
她咬住点唇肉,贪得无厌地想,不知道贺司屿愿不愿意明天陪她起,给她壮壮胆。
继而又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谢他。
苏稚杳陷入沉思。
要怎谢呢……
京市夜至而未浓,余晖与新月交融下,天是片薄薄深蓝色。
车上,苏稚杳边照着小镜子拨弄碎发,边哼着某支钢琴曲调子,眉眼间都是笑意。
苏稚杳突然抬头,朝驾驶座唤声:“杨叔,经过国贸时候停下,想买支雪糕。”
“好嘞。”杨叔应道。
她笑容感染力很强,看眼,那感觉就如同尝到口温甜奶露,小茸不禁跟着笑起来:“杳杳这趟回来,开心很多诶!”
“因为明……”苏稚杳抿抿唇角控制不住上扬笑弧,没把明天要和Saria见面事告诉她,不着痕迹地说:“因为见过妈妈,当然开心。”
脑子里像是安个镜头,循环往复地在回放那夜,贺司屿温柔撸猫情景。
苏稚杳灵机动,低头短信问贺司屿。
【你在梵玺吗?】
贺司屿那时应该恰巧空闲,回复得不算慢:【嗯】
苏稚杳眸子浮光跃金般亮起来。
隔着人行道,眼望见那家宠物馆。
苏稚杳倏地记起,她第次见贺司屿,就是在这个地方。
至少在她印象中是第次。
那时下着雪,他就站在那棵光秃秃槐树下,黑皮手套握着雪茄,低沉磁性嗓音说着粤语,不知道是在和哪个港区朋友讲电话。
然后她就看见只白猫,跳上罗马柱花坛,黏人地往他身上蹭。
入夜时间段,国贸交通正拥堵,车子停滞在琴房附近,好几分钟都前挪不两米。
苏稚杳托着下巴,指尖点在脸颊,百无聊赖地望望车窗外路况。
终于能同Saria学钢琴,美梦成真喜悦伴随着不真实感,每想下心里就放朵烟花。
苏稚杳笑意蔓延到整个面部,压不下去。
突然惊觉,明天见Saria只有她个人,苏稚杳心揪,凭空生怯,心情瞬间大起大落,满心欢喜下全变成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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