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外是入住梵玺次顶层,贺司屿人与物业交涉时,应该
有种撞开囚笼飞出去,在新鲜广袤新世界里活着感觉。
但新世界充斥挑战,所有发展尽是未知数,她难免心生敬畏,他在身边,潜意识里好像能获得种叫人安心归属感。
不过有时闹归闹,苏稚杳其实很通情达理,没纠缠他不放,端正坐回去,语气很柔:“那你不忙话,可以过来听听。”
贺司屿漆黑睫毛微微下垂,眼底掠过丝难言情绪。
不会儿,耳边女孩子声音又轻轻响起。
但眼前,女孩子目光融着热切温度,好不容易哄得她高兴些,他这时候说不,可能她情绪又要降回冰点。
“在不在,都不影响你。”
苏稚杳轻蹙起眉,驳回去:“你在话,表现欲会强点,说不定能超常发挥呢。”
你在,表现欲会强点。
说者无意,但听者很难做到无心,表现欲这几个字眼,实在着染着几分暧昧味道。
想要他给出答案。
然而没等他回答,苏稚杳唇角牵到半弧度忽然僵住,又颓颓丧丧地瘪下去:“不对,你都说,她教是情分……”
小姑娘还有点难哄,贺司屿觑她眼,态度郑重些:“你要觉得出个面,她就什人都教,是不是太辱没她?”
苏稚杳琢磨,这话很有道理样子,她细细思考下,突然被他说服,想开,总算扬起笑容,倚着扶手箱靠过去:“还是你会哄人。”
贺司屿轻扯下唇。
“还没有吃晚饭。”
他回眸去瞧,她温温顺顺抿着唇,乖得出奇:“好饿,贺司屿,想吃那天海鲜烩饭……”
这是苏稚杳第三次到梵玺。
她惊奇地发现,自己拜托杨叔和小茸送到梵玺物业行李,贺司屿已经吩咐人搬上楼,全放到客卧。
惊喜过后,倏地蹦出个可怖念头。
贺司屿沉默半天,没应声。
“你那天有空吗?”苏稚杳追问,她倒是没思量太多,这年纪女孩子,还没被世俗染透,没有多深顾虑,心里怎想就怎说。
贺司屿截然相反。
都是徒劳,没必要给她留期待,他目光回视前方,只平淡道:“难讲。”
无关其他心思,苏稚杳是真希望那天他能在现场。她终于离开御章府,反抗公司卖身条约,就算刀两断也不怕,对她而言,今天是全新开始。
“贺司屿。”她用那把浸着糖水般嗓子,拖腔带调地叫他名字。
贺司屿看向她。
她眨着晶莹剔透明眸,甜滋滋问他:“下周四演奏会,你来听吗?”
贺司屿有瞬怔忡。
他想起周宗彦话,下周京市天气不对劲,你不要留……他行程,过几日确实也是要回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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