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笑,这姑娘当真是把他算计得明明白白,回答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她笑眯眯地望过来,眼里抹狡黠。
“也想喝。”
用过午餐后,贺司屿去总部,苏稚杳独自在别墅,管家领着她去到地下储藏室,说是先生吩咐,她喜欢哪款咖啡豆自己挑选。
佣人时不时嘘寒问暖,十分体贴。
苏稚杳总会
“给你添麻烦吗?”她小声问。
贺司屿睨过去,先见着就是她填满忧虑眼睛,沉默两秒,他不以为意:“没有。”
苏稚杳半信半疑:“可你昨晚喝得很醉。”
直直和她相视片刻,贺司屿敛眸,不明意味地笑下,声音怀揣着隐约深意,轻下几个调:“不至于酒后乱性。”
苏稚杳该想不想,思绪已经被昨晚事带过去,问不出具体,于是全留心在他身上:“你刚醒酒,就喝咖啡?”
贺司屿抬起那盏咖啡,送到唇边时,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丝笑痕。
“你昨晚……真醉?”苏稚杳狐疑地望过去,小声试探地问:“断片?”
贺司屿没回答,只慵懒抬眸对上她眼。
苏稚杳眼观鼻鼻观心,断定他对昨晚事不留任何印象,心情顿时上不去也下不来。
说不出什感觉。
“放下。”贺司屿低下声重复。
他态度多出不容分说命令和压迫,与梦里那声“含住”语气颇为相近。
苏稚杳心跳,预感到脸颊有发烫迹象,落下手,想也不想地先发制人:“你教训?”
不给他任何回应机会。
下秒,她就拖腔带调地,嗔声凶回去:“你这人怎两幅面孔啊,现在凶巴巴教训人,喝醉时候又抱着人家不放,还叫……”
“要工作。”他简言。
苏稚杳觉得自己应该劝不动,就没费口舌,鼻尖轻嗅:“这是什咖啡,好香。”
“巴拿马。”
“是你欠那款吗,红标瑰夏?”
贺司屿先是愣,疑惑自己何时又欠她,随后想起先前拒绝她时依稀是有提过句。
既怕他记得,她会羞窘得不敢面对,可他都不记得,她心里又莫名有点儿不是滋味。
渣男。
苏稚杳在心里骂他,口咬住炸脆鱼,鼓在唇齿间狠狠咀嚼。
贺司屿但笑不语,浅啜口咖啡后,状似随意问:“昨天怎突然跑到港区?”
苏稚杳顿,咀嚼动作放慢下来,满心怨愤瞬间被愧疚和担忧取代。
她抿抿唇,收声不吭。
贺司屿目光漫不经心扫过她脸。
女孩子脸上肤色,如同半杯牛奶稀释过草莓汁,晕着香娇玉嫩红。
他挑眉,似乎饶有兴趣:“叫你什?”
苏稚杳浑身热烘烘,垂着眼,不停在戳碗里剩半块炸鱼肉,嫌怨地嘀咕:“你自己嘴巴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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