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ia摇摇头,拍抚她背。
苏稚杳泄下股劲,阖着眼睛不愿意睁开。
这种感觉太折磨,哭不出来,无法宣泄,但胸腔明明白白被情绪堵塞着,她从没有这样过。
逃避之所以这难受,她觉得。
自己可能有点喜欢他……
苏稚杳指尖蜷蜷,双手离开琴键,垂下去,搁到腿上悄悄捏紧手指,低闷声音在书房里显得有些空远。
“……对不起。”
她问题并非技巧上,Saria放下书,起身走到她身边,掌心落到她肩膀,轻轻握:“亲爱,你有心事。”
苏稚杳低着头默认。
她确有心事,心事压在心脏上,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作人员前去交接,几分钟后,电话对面换人,个男声道:“您好,苏小姐,是盛先生助理。”
苏稚杳心跳莫名急促起来,握紧手机,应声,随后便听见助理向她说明。
他说,先前贺先生为她在华越国际投放生日巨屏和灯光秀,这对粉钻是他作为与盛先生交换,不过盛先生只需要颗,所以另颗物归原主。
原来她生日那天,给她全京市最盛大排面人,是贺司屿。
苏稚杳喉咙哽,呼吸难以自控地加重。
……
初赛前天。
邻居办生日派对,邀请Saria和苏稚杳过去共同庆祝,苏稚杳心情还是低落,原本想要婉拒,在家中练琴,但Saria极力劝她,表示她需要放松。
再推辞不礼貌,苏稚杳便答应下。
Saria拿出奥地利传统服饰给她,套碎花巴伐利亚裙,里面是花苞短袖亚麻白衬衫,外面背心胸衣紧身收腰,连着大裙摆,刺绣精美碎花,镶边墨绿
“在想他?”Saria语破,活到她这岁数,很多事轻易就能看出二,何况她曾经也有过小女孩时光。
苏稚杳心跳停秒,仰起脸。
她宝石般漂亮浅褐色瞳眸前,仿佛轻笼着层迷雾,看不清前路,模样像只迷失森林,没有方向鹿。
Saria俯下身,心疼地贴下她脸,拥住她,语气温柔:“可怜孩子,今晚好好睡上觉,明天就好。”
苏稚杳脸埋在她身前,无力地闭上眼,还是为自己今晚不认真道歉:“对不起……”
怎好像全世界同时在提醒她,贺司屿好。
那天晚上,苏稚杳在书房练琴。
她手指行云流水地起落在琴键上,每个音阶节奏都精准无比,可听来明显虚浮在表面,情绪如片寂静死海,古井无波,她手有如敲动琴键机器,灵活,但没有感情。
Saria扶扶坠链老花眼镜,目光从书里抬起来,望过去,凝眉道:“杳杳,你心不在焉。”
琴音止,尾声渐渐如风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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