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回过神,睁大眼睛,蓦地抬头迎上贺司屿眸光。
她满眼难以置信。
不知是醒悟到自己脑回路离谱,还是不敢相信他回答。
贺司屿凝视她良久,见她懵懵,什都没说,只在收回视线时,轻叹着笑。
最终贺司屿还是新开瓶伏特加。
倒数三个数,贺司屿平静回答是,苏稚杳脸红得仿佛喝过酒,嗯得几不可闻。
就爱闹小情侣,在座都兴奋地吆喝起来。
苏稚杳羞耻地埋下脸,手指搅动裙子,心砰砰乱跳,以至于最后个问题,她心不在焉。
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是真理。
周逸亢奋地玩着幼稚游戏,副已经准备好要看他们秀恩爱架势:“送分题,现在对你们而言最重要是什!3!2!1!”
又有点心疼。
于是她悄悄拿起自己水杯,往他那瓶伏特加里勾兑进杯白水。
但被当场抓包。
他们不依,会儿强硬地表示不允许作弊,会儿痛心疾首,说她只心疼司屿哥,不管他们死活,戏足得要命。
苏稚杳抱着倒空玻璃杯,不知所措,比黄昏时被他们撞见接吻还尴尬。
下半场他们从餐厅转移到客厅,开始牌局。
苏稚杳陪着坐会儿,不懂牌,心神直陷在自己刚才不对劲回答里,坐不住,于是起身,说去厨房给他们切点水果。
她走后,贺司屿玩两把,感到无趣,不经意望眼厨房,若无其事说:“输。”
他丢下手里牌,起身让位,走向厨房。
清醒人放不开,作为现场完全唯清醒人,苏稚杳还沉浸在方才窘迫里。
倒计时中,她根筋地想,最重要当然弹钢琴。
“手。”她不假思索轻声。
耳边声音却是:“她。”
酒桌上有两秒寂静。
向身边人投去求助目光。
他倒好,只是看着她笑。
周逸在这群里年纪最小,花招也多,敲桌子提议:“那这样,看在小嫂子面子,们挨个问问题,你俩同时回答,够默契这瓶伏特加兄弟们就认。”
贺司屿没当回事,抬下手让他们问。
他们也没有故意为难,问都是日常小事,满足好奇心,只有个最坏,饶有兴趣地问他们在花房时是不是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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