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脸红着,支支吾吾:“嗯、嗯……”
贺司屿唇角翘着笑痕,微叹,轻轻摸她头发,低声在她耳廓:“哭成那个样子。”
“谁让你……”苏稚杳耳朵也热起来。
她不说,偏他故意问:“怎?”
这人还是和以前样,坏得要命。
苏稚杳指尖轻轻触在他胸膛,脸贴着他温温热热身体,绷紧心微微松弛。
她再唤:“贺司屿。”
“嗯。”他不厌其烦地答应。
此时此刻,苏稚杳才清楚意识到,这场缠.绵悱.恻是真实,不是梦。
苏稚杳唇边抿起笑意,混着刚睡醒鼻音,娇声娇气:“贺司屿。”
天光亮起,昨夜没人想着去拉窗帘,今早阳光就这透过玻璃,如细碎金箔,暖暖地落在眼皮。
苏稚杳低嘤,悠悠转醒,没睡饱,有丝丝起床气,鼻腔哼出咕咕哝哝声。
她本能扭下,人竟是酥软得使不上力。
不等她反应,下秒,额头又撞到片硬朗,苏稚杳迟钝地愣住顷刻,忽地掀开睫毛。
眼前是男人漂亮肌理。
个冬天,贺司屿真回来。
高跟鞋搭到他肩,尽管有再多温情前奏和安抚,但毕竟不曾有过,他进时苏稚杳还是哭。
“宝贝……”贺司屿约束住自己,哑着声,倾身不停歇地吻去她簌簌落下眼泪。
他抱着她坐起来。
苏稚杳紧紧攀着他颈,脑袋磕在他肩窝,人在他身上软着。
苏稚杳在被窝里很轻地踢下他腿,不同他说这个,用温吞又娇嗔语气
贺司屿轻轻笑下:“在。”
苏稚杳抱上他腰,黏人地往他怀里挤挤,贺司屿顺势拥实她。
他低头亲亲她额:“还好?”
苏稚杳没经验,对于男人事后还要问感受这个流程,有些始料未及。
当真去回想昨夜,忘折腾到多晚,总之后来她疲乏得不想动,是他抱她到浴室,里里外外伺候她,但怕她着凉,给她要来睡衣穿上。
睡迷糊,苏稚杳眨眨眼睛,思绪渐渐从朦胧到清晰,昨夜幕幕情景在脑中回温。
但她比过去任何次醉酒都要懵。
“贺司屿……”苏稚杳叫他,怕叫响梦醒,他要消失,声音很轻很轻。
贺司屿阖着眼,手臂被她脑袋枕着,闻声,他抬起另只手臂,将她搂过去。
“嗯?”他透出慵哑鼻息。
她面朝着落地窗,发现雪越下越大,鹅毛般雪片在夜空中顶着撞着肆意纷飞,被风吹得颠簸。
无形中有杯红酒点点浇落下去,顺着苏稚杳脸,滑过她天鹅颈,再从锁骨翻越圆润,至平坦小腹,最后那抹醉意深重,全都在深处汇聚。
沉寂三年情思。
今晚再没人可以打扰他们。
翌日,落宿大雪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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