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有些恍惚,盯着梁宜皖手中杯子答非所问:“碎杯子没法再复原对吧?”
梁宜皖知道陈最意有所指,他心里生出些不忍心,他有些担心陈最钻进牛角尖自己把自己摧毁。
叹口气,梁宜皖回答:“也许在小选心里杯子从来没有碎过。”
陈最嘴角上扬扯起个僵硬笑容,并没有因此而释怀。
接下来时间他依旧每天报道,让梁宜皖和梁宜皎帮忙转交些东西,有时候是捧小雏菊,有时候是副拼图,有时候是本画册,这些都是林丛选高中时很喜欢东西。
“等?”梁宜皖有些意外。
陈最:“是。”
路灯昏暗,陈最从阴影里走出来,递上个包装精致纸盒,有面是透明,可以看到里面是个玻璃杯,正是那天林丛选无论如何也要修好杯子。他说:“麻烦你帮给小选。”
“修好?”梁宜皖问,但很显然不可能修这天衣无缝。
陈最摇摇头:“这是新买。”
陈最脑子短暂空白,他捏着存折深深喘口气才敢掀开那薄薄张卡纸。
第张存折,余额11万,里面贴张小小便签纸,上面写着“给小栩”。
第二张存折,余额8万,也贴张小小便签纸,上面写着“给小栩”。
第三张存折,余额2万,贴张小小便签纸,是空白。
陈最再也忍不住,视线逐渐模糊,先是“啪嗒”声,颗泪珠落在小小卡本上,然后泪水接连不断涌出,泪腺已经失去控制。
他也学会烤曲奇,虽然形状看起
那对星空杯是日本厂,厂家已经倒闭,陈最找些关系才从位收藏家那里买到对,当然,这些并没有好炫耀,他只是想为林丛选做点哪怕只是可能会让他高兴事。
梁宜皖接过:“要不你直接上楼拿给小选?”
“不,也许他也并不想要。”陈最匆忙拒绝。
梁宜皖这才发觉陈最眼睛又红又肿,整个人状态也很差,简直像个重病之人。
他迟疑下才问:“你,没事吧?”
离婚协议上有条是给他精神赔偿,原来他小选早已偷偷准备好起。
陈最能想象出小选是如何虔诚拿出三个存折然后认真写上“给小栩”这三个字,余额最少那张他也没有想着留给自己,所以空白着,只要陈最需要他就还是会写上“给小栩”。
他小选,直以来都是这样毫无保留对他好。而他呢,丢下受伤小选扬长而去,用轻蔑口气嘲笑小选“拿着钱给精神补偿”,真是愚蠢透坏透。
陈最压抑地抽泣终于变成崩溃嚎啕。
第二天,陈最刻意晚点才去林丛选那,恰好是梁宜皖到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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