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丛选每句话都像块烙铁烫得陈最胸口火辣辣疼,他吞咽下喉结缓解鼻腔酸涩,难以置信地问道:“小选,冷落你七年,还差点害死你,你不恨吗?”
林丛选红着眼眶憋着泪摇摇头,回答:“不恨你,知道你是心上生病,也知道你是误会。只是有点生气,但是现在也不生气,所以你不要折磨自己好吗?”
陈最没有回答,他又问:“小选,你只是在气不喜欢你?”
林丛选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不气,真不生气,你不喜欢也没关系。你也不要再因为鱼池事感到对不起,其实已经不记得,你不要再愧疚,不要再割伤你手,不要再生病。”
陈最悚然惊,脑袋像过电似瞬间清醒,他说话声音都是发抖。
选择离婚搬来这里。知道你不喜欢,可是又放不下你。”
“知道你因为余琮事对有点点愧疚,你搬来这里,你给做早餐、送画册、给送盆栽,你想弥补。可是、害怕你哪天你对不愧疚,你就会永远离开,所以不要你东西,希望你永远愧疚。”
林丛选说到最后捂着心脏开始抽噎,已经语无伦次。
当他真正离开陈最,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失去活下去意志。他平淡从容都是伪装出来欺骗宜皖,欺骗叔叔阿姨假面孔,他其实每天晚上都会抱着馒头默念陈最名字,千遍万遍。
那天在楼下,宜皖小心翼翼说:“陈最因为余琮事对你很愧疚。”
“小选,昨天是你对不对?”
林丛选终于抬起头,他抓起陈最受伤那只手,轻轻地磨擦着渗血纱布,然后点点头。
陈最再也忍不住,从背后紧紧搂着
然后第二天陈最就搬过来,当他发现陈最放在他家门口“奶黄包”和早餐时候他疑惑很久,然后他懂,这是陈最在向他表达愧疚之情。他生病时候陈最定也是因为愧疚所以带他去公司,给他做饭,给他买画册。
这个时候陈最对他像高中时样好。
他想吃陈最做早餐,他想收下陈最送他画册,但是他又害怕陈最不愧疚以后就不再对他好。他卑鄙地多享受段时间这种陈最温柔,所以他就假装不稀罕,假装不知道陈最住在楼上。
可是当他昨天晚上看到小栩虚弱地躺在床上瘦得形销骨立模样,他悔恨地快要死掉,看到小栩手心道道狰狞伤口他痛恨自己为什不早点跟小栩说“不生你气”。原来愧疚感会将个人折磨成这样吗?
这三年来陈最第次见林丛选次性流利地说这多话,他僵硬着躯体努力维持理智拼凑很久才理解林丛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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