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孩子如果没有父亲”
“舅妈,你看,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不也成长得好好?”
盛卉笃定地说,“甜豆和土豆已经长大,是成熟大孩子,他们定会理解你。”
沈南枝望着盛卉,通红双眸浮起层雾:
“可是不像你,已经十几年没有工作,离开他之后,能干什?”
行车路上,盛卉又陆续接两通舅妈电话,听她语无伦次哭诉,盛卉安慰语言显得特别苍白。
这路无暇他顾,赶到舅舅家门口时候,远方夕阳如熔岩,滚烫晚霞烧红半边天。
两个孩子被沈南枝安排去他们外婆家,偌大别墅仅剩她人,枯坐厅中,桌面地上丢满团成团擦泪纸。
盛卉心中不免产生“早该知道会有今天”这样消极论调,但她什都没说,先抱着舅妈,给她当会儿人形枕头,听她说她自己什都能忍,但是真受不廖枫把本该属于她两个孩子财产分给其他人。
这是她底线,她忍气吞声这多年,使尽各种方法麻痹自己,唯独在孩子们利益受到侵犯之后,才被迫清醒过来。
盛卉差点脱口而出“可以养你们辈子”,但那是下下策,独立抚养孩子母亲定要有稳定经济来源,不仅在打官司过程中能够起到作用,更重要是,要让孩子相信,母亲能够脱离父亲,他们未来单亲家庭依然能够独立且幸福地生活下去。
“和他结婚之前你干什,和他离婚之后你就继续干下去。”
盛卉指指挂在客厅连廊上几幅画,“舅妈,别忘你毕业于全国最好美术院校,做家庭主妇这些年,你也直在画,还自学电脑绘图软件,不是吗?”
沈南枝:“可是,画画能赚什钱?技术也成不画家”
盛卉:“别往艺术登峰方面想,现在是商业化快餐时代,用户只追求短暂满足。网上多是画得稀巴烂但是火塌糊画师
盛卉句责怪话也没说,开口便问她:“现在离婚吗?”
沈南枝颓唐地退开些,仍在犹豫。
盛卉将手机放到茶几上支架,打电话给律师,开免提,三个人起讨论。
“舅妈,如果你真为甜豆和土豆着想,就必须做好和舅舅打离婚官司争夺婚后财产准备。他就是料准你性格懦弱,不会和他离婚,也不会和他分割财产,所以才敢瞒着你赠予资产给别人。他是和你结婚之后才入主盛世,才变得这富有,所以他送给别人每分钱,里面都有你半。如果你不去争,不和他离婚,那未来甜豆和土豆得到东西只会越来越少。”
沈南枝眼睛里燃起簇火光,她几乎要下决心,可那簇火光不知为何又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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