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额头撞在起,鼻尖也碰着,阴雨天让楼道深处堆放木料生霉,但旋绕在两人鼻尖只有林方歧口中苹果香。
“给段时间……找个机会和妈说说。”路越凛声音很缓,但很清晰。
林方歧略皱眉,“说什?俩事?”
“嗯。”路越凛闷闷回应声。
他看出林方歧恐慌,也不想再让这恐慌持续下去。
把钱转过去,林方歧已经走到门前,他低着头抬步压着砖缝,每脚都正正好踩在拼接细线上。
“先回去。”路越凛把袋子打个结,将塑料袋塞进林方歧卫衣帽子里。
里头装瓶牛奶,颇有重量,放进去瞬间,领口向后拉扯,林方歧像被人锁喉。
“靠,”林方歧攥着衣领,道:“想谋杀也不用这刁钻。”
路越凛勾着他肩起往前走,走到停车位置,林方歧从他臂弯钻出去。
路越凛将林方歧送到楼下,却没着急走,去小店买点儿零食。
“多大年纪?还馋五毛辣条。”林方歧看眼被他拿进袋子里东西,在结账台子上靠着,拿两颗棒棒糖。
“多大年纪还馋棒棒糖?”
听到两人说话,柜台老板搭句腔:“这话就说不对,网上不是说,说……那个男人至死是少年嘛!”
他把袋子里东西都腾出来,算数目又装回去。
林方歧抬手摸摸他额头,路越凛退开些许。
“怎?”
“看你是不是烧糊涂。”林方歧道:“没发烧也说胡话啊。”
路越凛笑笑,林方歧继续道:“没必要吧,现在这样也挺好,谁也不知道,多刺激,谈地下恋样。”
路越凛刮刮林方歧耳垂,听他又
“滚吧。”林方歧冲他甩甩手,把另颗棒棒糖丢给路越凛。
路越凛接却没动,而是往里走走,楼栋小门进去,有角遮蔽暗处,林方歧被挤到角落,顶上有光透下照亮这处地方,停八百年没挪过自行车锁在掉漆楼梯边,灰尘起码盖厘米。
“这会儿又不着急走?”林方歧眨眨眼,手虚虚扶着路越凛腰,腕处隔着衣料压在他胯骨上。
“着急。”
路越凛亲亲林方歧唇角,舌尖舔到丝甜,是棒棒糖腻人苹果味。
林方歧拆棒棒糖,嗤笑声。
这老板嘴里总能冒出点儿好笑东西,他说话带着口音,有种怪腔怪调逗趣,林方歧听他说话就想起路越凛被迫怀孕那出。
路越凛听他止不住笑声,清楚他是回忆起那遭,老板却没这个默契,被笑声打断,摸着脑袋不明所以,也忘是多少钱,想把袋子里东西倒出来重数遍。
“三十五块五。”路越凛提醒道。
老板终于记起这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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