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风吹动摊在桌上稿纸,却因为水渍重量而只是微微扬起角。自觉趴在院中藤椅上装睡小黑猫听着屋内隐隐约约传来动静,无奈地抖抖耳朵,又换个方向把自己盘起来。
看来,今天吃饭时间又要推迟。
第二天。
景星阑任劳任怨地把平时用来吃饭桌子搬到院外,将昨天阴干稿纸整齐地放在上面,并用重物压住防止被风吹跑,又毫无怨言地把藤椅也搬出去,似乎是打算整天都在外面过。
而在看到自己枕头也被丢到藤椅上时,他抬头冲乔镜笑笑:“人可以出去,枕头就不用吧?”
己很是不顺眼,而这个错误认知——或许也不算太错误认知,就这样直延续到他们毕业,直到多年后在那条夜晚街道上再度重逢。
“所以说,果然老人说得对啊,”景星阑由衷感叹道,“有些缘分真就是天注定,挡也挡不住。”
乔镜后腰抵在书桌边缘,硌得他腰有些痛,但面前男人就像是堵墙样,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牢牢地把他禁锢在怀中,无处可逃。
“书稿……”他试图挣扎,但景星阑只是用低低、带着浓浓笑意鼻音轻哼声,手上动作不停,“这不是在整理吗。”
那你倒是让出去啊!
“你说呢?”乔镜反问。
他斜靠在门框旁,
怀中青年对他怒目而视,景星阑注意力却完全被乔镜脖颈上那道淡青色血管吸引。因为长时间宅家缘故,乔镜皮肤很白,白到偶尔他站在阳光下会让景星阑晃神程度。但他最喜欢还是在阴雨天没出太阳时候,把青年按在墙边或者门框上、书桌旁细细密密地亲吻,十指交叉再紧紧收拢,感受着微凉细雨从窗外飘进来,与唇间柔软炽热触碰和胸膛里剧烈跳动形成鲜明对比。
景星阑觉得这种天气就和乔镜给人感觉样,屋檐落雨,石阶青苔,青年动情时眼底逐渐氤氲弥漫开来水汽就仿佛生于群山深处袅袅薄雾,让人油然而生股深入探寻欲望。
男人喉结滚动着,眼里闪动着让乔镜嘴唇发干呼吸急促火光,他咬着下唇,有些难耐地仰起头,手情不自禁地抓住面前人肩膀上布料,再点点攥紧、发皱,却执意不肯发出任何声音,这让景星阑有些遗憾——乔镜在这方面实在是太害羞,哪怕他们已经在起这长时间。
但是不要紧。
伴随着声低笑,乔镜头皮瞬间发麻,快要咬到出血唇也立刻松开,颤抖着发出声让景星阑心跳过速急促喘息。氤氲水汽渐渐变成道路上湿漉漉水洼,景星阑真爱死他这副明明已经快要失神却仍努力强撑忍耐模样,可爱到……简直让人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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