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总觉得,是不是真有性格遗传这说?罗伊和也是,加兰德和他父母也是。噢,加兰德……他太完美,完美不像个人。即使是犯下屠城大罪,也是为拯救更多人……”
克雷斯并不在乎对面科恩怎看他,只是享受着凉亭里魔法调控清风,赞叹历史螺旋性。
“已经快七十岁,科恩。不想再管什,也就只想喝喝酒睡睡觉,等监国皇储继位,就去到处转转。”克雷斯说,“酒告诉,已经不年轻。没时间啦!”
“可你孩子就在下面……”科恩面色带起丝痛苦,“他们也是你孩子……别忘,你有十个儿女啊!!”
“说什呢?科恩?不是只有五个孩子吗?”克雷斯愣下,面色片茫然,似是已经忘却刚才自己说话:“从最困难时候,和丧妻同起于微末之地……孩子,只有五个啊!!”
……只有衰落低语,与死噩惨静。
“‘七美德’啊……”克雷斯·盖林放空他眼中晦暗苍空,漫不经心笑:“早来二十年多好。”
“在二十年前,他还是个孩子!陛下!!”桌对面科恩·斯凯发出愤怒咆哮,“您是要让最后个罗斯戴尔也死在嘉尔赫尔平原吗?!!”
“既然他是‘七美德’,那死在这儿,就是他命……”盖林皇帝克雷斯嘟囔着,脸昏沉捻颗葡萄丢进嘴里,半晌之后吐块儿葡萄皮出来。
很好。斯凯给他这幅做派气个倒仰。
骑士跳出循规蹈矩石阶。
万众欢呼于新时代开启。
美德天光它泼洒而下。
……‘嗒’-
酒杯放回红木桌上,醉醺醺皇帝往后靠。
……科恩瞳孔地震。
而他这话出,
“……”白发金眼骑士团长深呼吸,“陛下,您到底在想什?”
“在想……”克雷斯喃喃着,回忆自己刚才到底在想什,“在想,罗伊真像啊。”
“真高兴你还能记得清他名字。”斯凯缓缓道。
“哈!”克雷斯大笑拍桌,“怎会不记得?”
“他太像……科恩,他太像。当年,也是那样痛苦、软弱、无依无靠。也是个‘罗斯戴尔’向伸出手,让看到天赋所在……”
他伸开修长有力大腿,斜躺在软椅里,柔顺漆黑碎发在空气中被微风拂动。
单看外貌,没人会相信,这曾经明君圣主如今已年逾六十。
他看上去就是个三四十岁英俊男人,放荡而懒散。不过……虽然把冠冕都戴歪歪斜斜,他却还是打从骨子里散发着种奇异吸引力。
但当他浑浑噩噩睁开眼时,就不会再有人看得到其它。
因为那双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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