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左手挽着云娆，右手挽着她男朋友，脚步
顿，停在美术馆门前呆若木鸡。
秦照张望
会儿：“好像在控制人流，
们赶紧去排吧。”
美术馆门前有七八个保安守着维持秩序，周念拉着秦照抱怨个不停，问今天是什
倒霉日
秦照笑起来：“好久没见，念念老和念叨你。不知道你今天碰上什事，还是建议你去看看画，念念特别喜欢这个画家，说看她
画之后心情总会变好。”
云娆舀口面汤喝，嘴里直淡淡，没什滋味。
反正她下午也没安排，与其个人呆到发疯，不如去感受下艺术熏陶，顺便换换脑子。
“好吧，那就叨扰。”
“你说话怎还跟个老太婆似。”
那人身材瘦高，面容清隽，下颌靠后位置隐约能看见颗小痣，据家长们说，那颗痣是云娆小时候拿圆珠笔捅出来。
秦照很快走进冰室店内，坐到云娆对面。
“这儿离你公司有两公里吧？怎个人跑这远吃饭？”
云娆笑笑，掩不住语气中恹恹：“今天休假，随便逛逛。”
秦照已经吃过，他看云娆心情似乎很低落，于是直坐着陪她聊天，有搭没搭地说些趣事。
，云娆坐在窗边位置，单手托腮，望着窗外行色匆匆白领金领，肆意地放空发呆。
日光从头顶上投下来，不远处几幢高楼，外墙呈现惨白色，亮得晃眼睛。
云娆闭闭眼，低头，掏出手机，盯着某个对话框继续发呆。
眼睛是出神，手指却自己动起来。
云娆：【学长，你现在在哪呢？】
“哪有！”-
约莫下午三点，云娆、秦照和周念三个人打车来到城南家美术馆门前。
画展主题名为《季春之末》。
季春本就是末春意思，末再末，云娆有预感，今天展示画可能会比较颓废萧条。
“去，今天怎要排队？还拉警戒线。”
“念念呢？你们没有起吃饭吗？”云娆边吃边问。
念念是秦照女朋友，姓周。他俩公司离得很近，每天形影不离。
“她今天早上出外勤。”
秦照顿顿，“和她周末都要加班，今天反而不忙，所以下午调休半天起去看画展。你要不要和们起去？”
云娆摇头：“去干什，当电灯泡吗？”
隔几分钟，对方回复说：【在外面】
简单三个字，没有任何信息量，显得那样疏远又淡漠。
云娆心情恍惚飞回大年初二，收到他【同乐】短信那刻。
套餐半天上不来，她又饿又难过，闲着没事干时候心情很容易乱飞，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
身旁窗玻璃忽然发出“叩叩”两声，云娆懵然抬头，对上双熟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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