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嘴唇,挂满晶莹剔透液体,淡色唇变得艳红,唇角结痂伤口再次破开,少量朱红血色渗出,像在唇边抹指朱砂,
她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发颤,边颤边哭,呜呜哭声愈发放肆起来。
靳泽连忙停下,凑到她身边,哑声问:
“怎?”
“腿呜呜呜抽筋”
云娆用手背擦擦脸,双颊片酡红,嘴唇却因为抽筋带来疼痛微微泛白。
她怎觉得,自己更不对劲。
云娆半眯着眼,方形顶灯落在视网膜中,渐渐化作破碎光点。
只手指尖掐进坐垫,指节微微泛白。
另只手捂着嘴,堵住某些怪异声音。
后来,她干脆张口咬住自己手,尖尖虎牙陷入鱼际肌,带来轻微刺痛。
又过许久,周游遍世界唇回到她唇上,热意愈发灼然。
男人吮着她发颤舌尖,只手绕到她背后,安抚性质地摩挲她纤细脆弱脊骨。
深吻刺激唇舌更加湿润,然而吻得越久,靳泽却觉得越渴。
他撑起上半身,幽暗目光转向别处。
车厢里太狭窄,车座就那点大,实在不方便施展。
深夜十点,街道上行人罕至。
更深露重时节,除几声有气无力蝉鸣,周遭静似真空。
司机下车之前,“好心”地点亮车顶方暖灯。
灯光晦暗如罩雾,室外高空中也是浓云笼月,稀落月光时隔许久才能探出头,遥遥投映下虚幻清辉。
脱下高定礼服之后,云娆换上素净又简单浅粉色羊毛裙,腰间系条米色腰带,是唯点缀。
他帮她拉伸几下:“还疼吗?”
云娆呜咽声渐渐变低。
其实刚才只是因为太紧张,腿绷得太紧所以抽抽两下,放松就好。
靳泽从扶手箱上抽几张餐巾纸,先帮她擦干净眼泪,再擦他自己。
他整张脸都是湿。
模糊视野之中,只有狭窄但空荡车厢,还有那片暖色顶灯,看不见靳泽。
她只有低下头,才能勉强瞥见他乌黑发顶,在雪色中起伏。
为赴宴,他今天应该特意做过发型。
但是此时此刻,他短发略显粗犷凌乱,却比几个小时前英俊斯文样子更让她心颤。
不知过多久,云娆眼眶终于盛不住泪意。
安全措施也没有到位。
他身体往下滑点,似是停止。
片刻后,他忽然沉沉地说两个字:“帮你?”
云娆整个脑子都是晕,完全听不懂:“嗯?”
是帮她吗?
先是腰带坠到地上。
羊毛裙于是更宽松,来去自如。
身上几处遮瑕,不久前才细密地涂上,遮盖住某些痕迹。
此时此刻,很快全被蹭开。
然后,指痕覆盖吻痕,吻痕再覆盖指痕,不知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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