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先生,注意你罪犯身份”
她定是全世界最傻“警|官”。
不对,是可爱。
靳泽心想。
怎会有人可爱到用手铐铐住穷凶恶极罪犯之后,却把钥匙直攥在手心里,生怕罪犯瞧不见似。
靳泽双手戴着手铐,轻轻碰撞发出啷当响声,清脆又惑人。
他心痒难耐,终于凑近些,神情放肆起来:
“六十年怎够,起码该判个无期徒刑。”
云娆不由得向后跌步。
他又来。
云娆台词储备仅到这句。
她想法单纯,既然把自己当成礼物,那三两句引入场景画面,马上进入故事主题就行。
但靳泽远没有演完。
或者说,感受完。
“那——”
她身穿他白衬衫,肤色如月光朦胧皎洁,衣摆极宽松,堪堪遮住腿根,风光无限。
男人唇角笑意愈发浓郁。
演戏,是靳泽最拿手事情。
他拢共有两项看家绝活,对外演戏,对内开屏。
今夜,这两项绝活似乎可以合二为。
卧房门。
卧室内片漆黑。
只听“咔哒”声轻响,手腕处传来微凉触感,似乎被某种轻质金属圈住。
靳泽垂下眼,瞟见抹银白浮光,状似手环。
房门在身后倏然合上。
云娆很快也被自己“可爱”到。
掌心里钥匙轻易被人夺走,银质手铐松开,转而铐到她手腕上。
女孩玉色细腕似乎比手铐更亮,夜色中仿若覆着层荧光。
靳泽掂掂手中那串小小钥匙,随手向后抛。
空气中骤
她早该知道会这样
灼热气息已经喷洒到耳廓,“犯人”声音逐渐压低,只剩气音:
“为赔偿您珍贵草莓,无期徒刑期间,每天为您种万颗草莓,如何?”
此刻开始,场景人物关系完全逆转。
云娆自己发起这场游戏,嗓音却被他玩得哆嗦起来:
他故意拖腔带调地说话,表情似犯人忧惧,眼眸却亮着光,
“这种情况,会判多少年?”
云娆光脚踩在地上,足尖抵着木地板磨磨:
“大概六十年?”
此时年岁加上六十年,大约能寿终正寝。
他强压下血管中躁动,淡声反问:
“这位警|官,请问犯什罪?”
男人逐渐适应眼前黑暗,目光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女孩通红脸颊。
只见她咬咬唇,鼻息渐渐急促:
“你今天早上,偷吃放在冰箱里草莓。”
空气中传来线清甜柔软声音:
“靳先生,你被逮捕。”
他被她铐住。
靳泽心狠跳下,胸口微微发麻,酥麻感如扩散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室内暖气氤氲,借着窗外透进来微光,他看见身前纤细柔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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