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双腿像生根长在地上,无论如何拔不开。
心
身旁,靳泽脸色冷可怕,没有接话。
“你怎?”
云深用胳膊轻撞撞他,“魔怔?”
靳泽还是不说话。
他下颌绷成条直线,身体僵硬着,仿佛丧失所有活力。
“现在就去把他手砍断。”
云深冷冷地挤出这句话,许久后,却没有任何动作。
靳泽深吸口气,哑声道:“你去啊。”
云深:
僵持会儿,云深松松肩胛骨,轻咳声:
只比他们快步,就步。
看到面前少女哭得更厉害,少年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张干净餐巾纸,弯腰递给她。
两人不知耳语什,男生忽然将手轻轻放到云娆头上,安抚性质地摸摸。
“压岁钱都放在那个钱包里”
云娆越哭越起劲,忍不住用手攥住秦照衣袖,
不答。
他伫立在原地,齿关不自觉咬住唇,脸上血色慢慢退去。
云深从靳泽身后探出,用他那双轻度近视眼睛朝前瞭,竟也愣住不动。
十几米开外,B5出站口标识赫然挂在眼前。
视线穿过纷乱人群缝隙,云娆就坐在她那个20寸粉色行李箱上,正抬着手,用手背擦眼泪。
云深捏在手里手机震震,是秦照发来消息,告诉云深他已经找到云娆,让他不要担心。
云深吁口气:
“们走吧”
靳泽突然打断他:“不过去和他们聊两句吗?”
云深有点无语:“还要上班,哪有那个闲心当电灯泡。”
“看他俩这样,估计早就背着好上。现在过去砍他,云挠不会放过。”
要知道,秦照学校坐落在距离火车站二十公里偏远郊区,从那边过来,比云深他们赶来远得多。
可他却比他们还快。
云深不知道他是怎办到,但是看见他那副累得没命样子,定费九牛二虎之力。
所以,他忽然感觉,这小子似乎还算可靠。
“可以抵个月生活费呜呜呜,太傻,爸爸妈妈赚钱那辛苦”
秦照先是摸摸她脑袋,看她点反应也没有,继而蹲在她面前,任由她死死攥着自己衣服,心疼地说:
“别哭,没关系。你今年不是要拿奖学金吗?如果拿到,这点钱算什?”
云娆想想,抽泣声音渐渐变小:“说也是。”
秦照站起来,忍不住贪心地又摸摸她脑袋
她头发养长些,在脑后随意扎成马尾。
莹白小脸低垂着,即便穿着厚实冬衣,身形依然纤柔而美好。
而她面前,已经站着个高挑清俊少年。
他微弓着肩,背部上下起伏,正在大喘气,似乎是路狂奔而来。
他也才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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