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好像再也没有希望,永远也不会
这个简单动作,几乎耗尽他全身上下所有力气。
他可以理解。
如果他有亲生妹妹,也定不希望她和个落魄、无所有男人在起。
靳泽目光垂下来,失魂地瞥见自己掌心伤疤。
那个“住宫殿富家少爷”,连回国机票钱,都需要贩卖自己廉价劳动力,小时小时地攒。
“你没有穷过,可能不明白这种感觉你要嫌拜金也没关系,自己找对象不会看这些,但是希望妹妹能找个条件好点男生。”
靳泽喉结滚滚,眸光沉下来:
“嗯。”
“虽然们家穷,但是从来没缺过她。她要是找个穷小子陪他吃苦,真会气炸。”
云深收回眺望目光,看向靳泽,“人生就是这现实。”
“她才十八岁你作为她哥哥,应该要管好她不可以谈恋爱”
“什意思?”
云深拖着他往后走几步,来到人流较少地方,有些尴尬地对靳泽说,
“其实直觉得秦照这小子还不错。”
靳泽:“哪里不错?”
脏仿佛被只无形手攥住,牵扯着全身肌肉,带来彻骨疼,疼到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相信。
他觉得不能就这算。
那刻,靳泽心里道德感似乎都泯灭。
就算他们在起又怎样?
他手上还有其他细小伤痕,因为愈合得快,很多都看不见。
这样他,拿什去追求她,又拿什去讨好她家人。
靳泽茫然地望着前方汹涌、混乱人潮,那些画面、那些纷纷扬扬声音飞速倒退着,眨眼间,他世界只剩白茫茫片。
连空气也没有,真空中充斥着绝望。
她已经走,背影都看不见。
人生就是这现实。
靳泽:“是啊。”
他说话语气太奇怪,空空寂寂,轻得像气音。
云深:“当然,人家和你这种住宫殿富家少爷肯定没得比。”
靳泽扯下唇角。
“他和云娆认识十几年,从小起玩到大,爸妈也很喜欢他。”
云深耸耸肩,望着不远处即将离开少年少女,嗓音忽然放轻些,状似随意地说,
“而且那小子家挺有钱。”
靳泽听罢,始终攥紧拳头蓦地松开。
云深似是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奇怪,解释道:
在起可以分手,结婚也能离。
他这喜欢她,暗恋好多年,为她,他每天不分昼夜地打工,遭受过歧视,挨过毒打,好不容易攒够钱,漂洋过海来到这个陌生城市找她
母亲离世后,多少个夜晚,他都是靠着想她才捱过来
怎能就这算?
靳泽好像失魂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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