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直都没主动联系过她,怀歆愣住:“什?”
“他说,定要告诉你,这几天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
眼泪坠于微颤睫毛,怀歆心砰砰地跳起来,她捕捉到个词,急切地同他确认:“他只说是这几天吗?”
“是。只是这几天。”
片雪花悠悠地落下来,怀歆低头抹净脸上微咸涩液体,向窗外看去,这是北京第场雪。
“他不会做这样事情,是不是,是不是有哪里弄错?!”
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带走,石激起千层浪,付庭宥担心怀歆从别地方听到风声会更加不安,直接打电话告诉她。
洗钱,非法转移十几个亿资产,这样罪名扣到郁承头上,怀歆不信。
她当然不信,他是什样人她很清楚,他不会做这种事,绝对不会。
“也相信阿承不会。”付庭宥语气也十分沉肃,“但是他名下那个公司远丰确是被查出问题,这里面有什勾当还不清楚,所以才要配合调查。”
来说,已经没有合作必要。
潘晋岳这支系可行人选无非就两个人。除去郁承以外,就只剩下裘明帆资质还不错。可再怎说,终究是个私生子,上不台面。
堂堂谢家千金嫁给个私生子,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索性这桩婚事就作废算。
谢芳毓坐在窗边,平静地听着自家人冷漠地讨论利害。
这就是豪门望族,没出事时候人人都想攀关系,出事便躲得远远,生怕沾上什晦气,毫无情义可言。这多年她早已见怪不怪,并且连自己都习惯地融于其中。
冷空气席卷而来,隔着玻璃也能感觉到室外寒冷。但是无人街道上,这分明是个银装素裹纯净世界。怀歆站在窗边,低头看到对街堆个小小可爱雪人。
怀歆握着电话手几乎在颤抖。
潘家个个豺狼虎豹,这是要把郁承往死里整。对头势力恨不得他摔得粉身碎骨,而潘家家主却又不要他,把他当个弃子。
“现在怎办?”她焦急得不知所措,都快要哭,“难得只能够这样坐以待毙吗?”
付庭宥知道也就这多,但是郁承在中午离开之前还告诉他别事情,让他觉得阿承是早就预料到会出事。
“阿承让给你捎句话。”
谢芳毓突然想到,郁承那样心思缜密,真可能被人就这样扳倒吗?
相处时间虽少,但她就是莫名相信,郁承不会真失败。
为什呢?
可能是因为那天晚上,他描述自己心上人时眼中那种熠熠光芒。那个神情让谢芳毓认知到,郁承心底拥有很多力量,他为对方,拼上自己切也甘之如饴。
那份感情尚且令她动容,又怎知老天爷不会愿意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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