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暗淡，日头快落山
时候，终有个主播身影闯
进来。
竟然是已经聋耳朵苏子彦。
苏子彦吵闹很大声：“四姑，四姑！你要
做事做好！”
“吵什
？看着白白净净却这般聒噪。”狐四姑从柜边上直起腰，揉揉朦胧眼睛，检查过被苏子彦放在面前断手断脚，终才微笑：“很好，你可以在这里帮工。”
苏子彦松口气，转身喊道：“你也在这里啊！”
狐四姑笑得更厉害：“傻瓜，那可不是馒头啊！”
西羽蹙眉。
狐四姑理直气壮：“那是活下去希望，难道区区
双眼睛，比活下去更重要吗？”
这种没有人性问题西羽回答不。
好在狐四姑也没有继续讲大道理，摆摆手绢说：“从现在开始，你就要给干活，先把当铺灰清清吧。”
明白吗？”
西羽垂下目光，抱紧断手和眼球：“去交任务。”
罗熙满身都是飞溅血，也没办法多触碰西羽，只能目送他缓步离开，这才继续驱赶起感染者，朝着司徒捕头所在方向走去。
狐四姑总是悠闲慵懒模样，正靠在柜台前熏香她瞧见西羽，显得非常开心：“哟，小后生，你可是第个回来呢。”
西羽能如此顺利，也是多亏比尸鬼还可怕罗熙。
西羽被他大嗓门震震身子，无奈地从内室找来笔和如血般红墨，在宣纸上写：“你不该在这里帮工，店铺需要很多交流。”
苏子彦很郁闷
西羽折腾到现在，难免饥渴：“有干净水吗？”
狐四姑露出白牙：“那东西市集才卖，二十两银子袋，想白拿呀？”
“那门口花是怎养？”西羽不信。
狐四姑哼声：“水没有，血却很多，你还是不要知道好。”
没想到这个满是丧尸危机游戏，并不是让主播们拿起武器和丧尸大战三百回合，所谓帮工反倒成繁琐日常，西羽从中午忙到下午，脸接待好几个典当各种器官难民，其余时间就在帮狐四姑做些无谓闲事，实在累得苦不堪言。
他把眼球和胳膊放在桌上，冷声说：“这下子能做伙计吗？”
“当然当然。”狐四姑捏起眼球，开心地：“呀，这是小孩子，小孩眼球最嫩。”
此刻西羽简直把她当成吃人妖怪，难免不愿意多说话，便默默退到旁。
狐四姑把可怕肢体收走，笑着尾随西羽：“怎啦，瞧你不开心样子……知道你不想做这些事情，但是乱世嘛，没有什幸福和安稳是可以平白无故享受，仔细想想，人生绝大部分事情都是如此，想要得到、就得明白失去，等价交换，最为公平。”
“不觉得个馒头和双眼睛是等价交换。”西羽冷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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