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怎哭?”衡哥儿喃喃地问。
燕王吸吸鼻子,拿袖子擦掉眼泪,红着眼圈道:“祖父想你曾祖父,曾祖父就是祖父爹,还想你伯祖父,他是祖父大哥。”
衡哥儿:“他们在哪儿?”
燕王笑中带泪:“曾祖父在故乡,伯祖父去很远很远地方。”
半个多月后,祖孙俩这番对话便由传旨公公带到京城。
席上早安静下来,坐得再远也能听到他话。
殷蕙替儿子委屈,这大孩子当然只知道吃喝玩乐,公爹也真是,第通火怎就出在儿子身上?
上辈子好像没有这茬啊。
有人替小家伙捏把汗,有人暗暗幸灾乐祸,只有衡哥儿,认真思索下祖父问题,然后道:“还会背诗。”
衡哥儿快两周岁,这半年来在说话上突飞猛进,不但能说长长句子,还会转动脑筋。
着老二去玩,点也不懂相夫教子。老三媳妇……
燕王打个嗝,这打岔,突然想不起刚刚想数落老三媳妇什,盯着小媳妇看两眼,却又被自己拿着勺子大口塞饭衡哥儿拐走注意力。
燕王先是笑,笑着笑着瞪起眼睛来,孙子有什好,本该属于他皇位就是被那个只知道在父皇面前卖乖皇太孙抢走!
“五郎!”燕王重重放下酒碗,突然大叫道。
殷蕙心抖,魏曕也提起心来。
建隆帝闻言,大哭场,即兴挥笔赋诗首,表尽思子之情,派人送去燕地。
燕王收到回信,临窗远眺,重新露出笑颜来。
燕王似笑非笑:“背个听听。”
衡哥儿看眼娘亲方向,从自己会背几首里面挑首:“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天真单纯小儿,口齿清晰地诵读着。
燕王听着,忽然落下泪来。
故乡,他不止次思念父皇,可是父皇,好像早已忘他。
只有衡哥儿,还在专心吃饭。
“把五郎抱过来!”燕王不耐烦地道。
乳母赶紧拍掉衡哥儿围兜上饭粒,抱起小家伙匆匆来到王爷席位前。
衡哥儿小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祖父。
燕王捏捏孙子脸,哼声:“天天就知道吃,除吃,你还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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